薛业摇头,红疹在冷风里吹过肿得厉害:“不是干扰他啊,……”
“你知道们小杰,好好个运动员,为什被禁赛吗?”范万国问。
薛业摇头,又点头:“校外打架,没干扰杰哥。”
老人笑,笑他无知:“校外打架?他和教官打架,祝振海都能抹平。他为你,和家里人吵架,不接受治疗才会禁赛。你再干扰他,们小杰怕是没机会上赛场。”
是因为自己?校外打架也是假?薛业向旁边求证:“杰哥?”
薛业顿时慌,“杰哥他什病啊?”
祝杰闭着嘴,绷紧面孔扭向外侧。
“干,祝杰有病啊?”张钊突然后悔,自己跟个病人打好几年,这不是欺负弱小嘛。
“他病是精神方面,和你不样。”老人看着戴运动发箍男生,又看薛业,“和他倒是样。这是种由……”
“是同性恋。”祝杰先步说。
“那也是祝杰他自己乐意,和别人没关系。”陶文昌较着劲说,这老人有点意思,几句话把祝杰压服,口黑锅扔给薛业。薛业那点可怜、还不如墨墨情商,不得自责致死啊?
“同性恋就是胡闹。”范万国拍拍薛业肩,“如果你有治疗意愿,也可以来找,不要再干扰们小杰。”
“插句话啊,您是不是……脑子有点那个?”张钊大咧咧地问,“您是臆想症吧?”
老人拐杖往地上戳:“小杰!”
“真是同性恋。”祝杰又说,他怕姥爷把演讲那套搬出来讲,什世界毒瘤、不该存在,怕那些难听字眼把薛业伤。
“你不是。”老人执拗地纠正他,“同性恋是精神类疾病,可以治,你是患者。”
同性恋是疾病?可以治?薛业左右地看:“患者,什患者啊?”
老人满脸都是皱纹,唯独那双眼睛里光不灭:“是范万国,是治疗性取向障碍偏差专家,北京市,包括六院,将近半精神科专家是带出来。因为你干扰,们小杰从假性同性恋,变成真性同性恋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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