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怎知道?”薛业后悔昨晚贪酒喝,应该戴上口罩。
第次见杰哥家里人,自己太丑。
“当然知道,们小杰用东西很独,他手机不会交给别人。你还约他高考之后在校门口等。”老人看向外孙,目光如既往肯定,“胡闹够就跟回去,再发展下去对病情不好。”
“病情?”
“骗你什?”祝杰觉得她无理取闹,刚要从薛业手里接她,不远处车打几下双闪,司机下车开门,个老人和个男护士。
“小杰,越来越不像话。”老人有头灰白发,点点驼背,眉毛也是灰白色,神采奕奕。他拄拐杖,却不像腿有疾病。
“姥爷。”祝杰手下意识地收回去。
“你爸爸说,你和家里吵架,想着春节来看看你。”老人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怎还胡闹呢?”
“没胡闹。”祝杰稍作顶撞,如果薛业见过高时候自己,定会讨厌那个把姥爷嘱咐当圣旨听傻逼祝杰,“怕爸打祝墨,过来看看。”
祝振海摁倒,才发现点屁用没有。
喜欢薛业,从来不必用打趴祝振海作证明。自己没病,病是把同性恋当作精神病人。
更用不着做出什事让他们改观,改不。这就是场无休止拉锯战,自己等着父母忏悔道歉,他们等着自己回头是岸。
祝杰站起来,刚好赵雪从楼梯下来,他什都没说,转身往外走。
经过仅剩那座佛像,祝杰认真地看看它,天眼石,从它怪异肢体上看出点美丽来。砸或不砸没有意义,只要他还纠结这些,永远都要在意别人看法,期待家人理解。
“祝墨……”老人点点头,“祝振海确实还有个女儿。这个就是薛业吧?”
薛业正在挠脸,带着脸小丑似红疹子:“您认识?”
“当然认识,你和们小杰认识多久,就认识你多久。”老人笑容不带杀伤性,像看着小病患,“有次,给小杰打电话,是你接。”
操,陶文昌和张钊傻,祝杰在他姥爷面前竟然会好好回答问题。带着惊愕,陶文昌看向祝墨,再联想老人话,个预感又在酝酿。
祝墨可能不是祝杰亲妹妹,俩人同父异母。
没必要。
祝杰跨出门,朝着薛业:“等急吧?”
“急,他俩不让进去。”薛业急得快要捶人,“杰哥,你家里到底怎啊?”
“回家再说吧。”祝杰说,眼神里闪过轻松,在祝墨脑门上弹下,“傻?”
祝墨捂着脑门,打小报告似:“薛业哥哥,哥哥骗人,他说敲门就回家,然后他跑。杰哥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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