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忍不住发抖,低声说:“没事,晚上很早就睡,不会出门,也不冷,你不要担心。”
周凭目光死死盯着那道把他和陆新宜隔在两边门板,神情冰冷,说出口话听起来却相当柔和:“进去看眼就走,你知道,今天看不见你是不会走,你想把你邻居都吵醒吗?”
其实这个动静整整响天,早就有同楼层和楼上楼下人来看过,只是见周凭带堆人自己在前面砸门那个凶神恶煞样子,就谁都不想触霉头,只安慰自己忍忍就过,全没出声。
陆新宜果然犹豫,周凭又说:“你开门让进去看看,好放心,你也能早点休息。”
“真吗?”陆新宜很慢地说,“虽然也很想这样,但是不相信你说话。”
能声不响就走啊,你开门,们当面说,当面说行不行?”
按照陆新宜意思,这间住所租在上海靠近郊区地方,建筑老,住户多,设施旧,陆新宜最清楚周凭力气,他知道自己那把门锁其实受不住周凭认真踹。
“想分手。”陆新宜说,“微信也给你回消息,你不要再砸门。”
他说完,门外突然安静,像从来没有来过人样安静。
过好会儿,陆新宜才听见周凭开口,是已经冷静很多语气,甚至有陆新宜熟悉周凭心情好时候商量和教导意味:“陆新宜,你几岁,你就是这做事吗?都是男人,你要分手,也该当面跟说,们把话讲清楚,是不讲理人吗?你呢,你怎做,声不吭消失,怎知道你是不是出什事呢?”
周凭闭闭眼,沉默好半天,然后用最耐心语气说:“没有
陆新宜蹲在原地前后摇晃会儿,指尖下下戳在屏幕上,看着它亮起来又熄灭。
“你听话。”周凭说,“先把门打开好吗?让看看你,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快急死?”
陆新宜知道他着急,明明没有大声吼过,嗓音却是哑。
“第天就给你发消息,是自己搬出来不住中裕房子,不是出事,你也看见呀。”陆新宜说,“你走吧,想见面话,们改天约个地方,现在太晚,你回家吧,也要休息。”
周凭声音突然近些,也低些,好像也是靠近门边蹲下来,好言好语地说:“就想看看你,荣旗给你租什破房子,楼门锁都没有,更别说门卫,什人都进得来,过几天再收拾他。里面怎样?这两天这冷,你盖什被子,房间有没有空调?怕你吃不好,怕你睡不习惯,又不知道你感冒好没有,晚上想这些,整晚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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