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您保证,从今以后,此事将与您毫无瓜葛。我将设法封住格里姆肖及其同党的嘴,即使这意味着我也许不得不变卖产业,把自己收藏品总库的藏件来个大拍卖,而且如果必要的话,我不惜举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使您蒙受损失的,因为知道这画在您手中的人,只有你我和格里姆肖——当然还有他那个同党,但我会依照他们的要求办,以封住他们的嘴。关于这笔达·芬奇的交易,我未向任何人吐露只字片言,甚至替我经营业务的斯隆也毫不知情。卡基斯“必定就是这封信啦,”探长大声说道,“上星期六早晨卡基斯交给布莱特这姑娘寄出去的。字写得歪七扭八。一个瞎子能写成这样,也算不错了。”埃勒里平静地问:“诺克斯先生,这件事你没对任何人讲过吧?”诺克斯咕哝着说:“确实没对任何人讲过。到上星期五为止,我对卡基斯那套谎话始终信以为真——而博物馆方面始终未曾宣扬。经常有人来我家参观我的私人收藏品——来的有朋友,有收藏家,有鉴赏家。所以我一直把这幅达·芬奇作品秘藏起来。从不向任何人透露一点儿消息。而到了星期五之后,我当然更加不会透露了。在我这方面,没有一个人知道达·芬奇这件作品,更没人知道我有这样一幅画。”桑普森显得有些担忧。“当然喽,诺克斯先生,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很特殊吧……”“嗯?怎么啦?”“我的意思是说,”桑普森支支吾吾地说,“你手里有赃物,这在性质上是——”“桑普森先生意思是说,”探长解释说,“从法律上来讲,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胡说八道。”诺克斯突然嘻嘻地笑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呢?”“你自己承认有这幅画。”“哼!要是我否认自己曾讲过这些话呢?”“现在你绝不会否认的,”探长坚定地说,“我能肯定。”“画就能证明你所讲的话。”桑普森说道;他正在神经质地咬啮自己的嘴唇。诺克斯不为所动。“诸位,你们拿得出那幅画吗?拿不出达·芬奇的那件作品,你们就是无凭无据。是空口说白话。”探长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诺克斯先生,你蓄意要隐瞒这幅画——拒绝交出来,也拒绝承认自己拥有这幅画,是吗?”诺克斯手抚下巴,对桑普森望望,再对探长望望。“请注意。你们处理这个问题的方法不对头呀。你们究竟在侦讯什么——是要捉拿凶手呢,还是在追查罪犯?”他仍保持着微笑。“在我看来,诺克斯先生,”探长站起身来说道,“你采取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态度。我们的职责,就是要查办公共关系中一切犯罪行为。照你这样的想法,你又何必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