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少肉麻！”程成呵斥
句，转过头望向窗外，眼眶有点红。
他想起当初爸妈把程立领回家时，他还是两岁
小娃娃，黑亮眼珠，特别讨喜。不到星期，就已经会冲到他身边，抱住他腿连声喊哥哥。这晃，他就变成个风里来雨里去铮铮铁汉
。
“哥，你不会感动哭吧？”程立笑笑。
“你小子是皮痒，很久没尝过
拳头滋味吧？”程成瞪着他。
“嗯，还真是怀念，”程立又笑，眉眼清俊，“等回来，随便你怎
收拾。”
车厢里，程成表情难得有点烦躁。
“你确定要回云南吗？”他忍不住又问次。
“嗯，”程立低应，脸色有些苍白，“该断。”
“非你不可吗？那个江际恒就是个神经病，你都被他折磨成什样子？还不够吗？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好不容易恢复点，还要回去？”程成再也压不住火气。
“有人质在他手里，他指明要找。”程立语气平静。
小小玫瑰，静静绽放在这喧闹拥挤世界里。
原来等这些岁月，就为等这远远眼。
多想将这朵摘下，放在胸口，从此永不分离。
忽然间，久违疼痛似乎又开始侵袭，噬咬骨头，他难受得弯起腰，视线开始模糊，那朵红艳玫瑰渐渐褪色、消失。
他深呼吸，等着自己慢慢平复。他知道，这只是心理反应。
元宵节当天，程立失约，他手机像是去外太空，怎都打不通。沈寻
“他就是要你——”个“死”字哽在程成喉头，他又咽下去。
“你现在远远看人家眼有什意思？有本事你去找她啊，告诉她你要去干什，让她好好等着你回来，”程成抬手指着窗外远去大厦，“送死你倒是勇敢，找她你怎就？”
“哥，”程立轻声开口，“没有人不怕痛，也没有人真不怕死，可是，对有些人来说，有比活着更重要使命。祖安是，叶雪是，爸妈……也是。”
程成愣住，半晌才道：“你什时候知道？”
“上初中时候就知道。”程立答，他瞅着程成僵硬脸色，微微笑，“放心，你永远是亲哥，永远爱你。”
手机里收到条微信语音，点开是她温柔声音，带着愉悦笑意：“不是说要来接吃晚饭吗，人呢？”
有点事，明天好不好？他缓缓打下行字，发出去。
“好吧，那自己安排，晚上打电话哦。”软糯声音又传来。
程立收起手机，淡淡出声：“走吧。”
绿灯亮起，沈寻跟着人群往对面走，看到辆黑色商务车调个头，迅速驶离。闻到尾气味，她蹙眉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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