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婚都求过,这会儿不认账?”他轻笑,静静看着她绯红侧颜,又想起什,眉心微蹙。
“怎?”她问,没有错过他表情。
“没事,忘个东西,”他低头吻她眼睫,唇角微扬,“下次带给你。”
多幸运,能遇到这好她,也多幸运,来日方长。
正月十四,年快要过完。程立在康复中心度过个惯常上午,在吃午饭时候接到林聿电话。
“是云南咖啡豆。”沈寻开口。
程立点点头,杯中白雾升腾,让他双黑眸显得有些蒙眬。
彩云之南,对他们彼此都有着深刻回忆和特殊意义。对他而言,尤其是。灿烂青春,澎湃热情,血与泪,爱与恨,都交织在那片土地里。
“当时,是不是很痛?”沈寻伸手,轻轻按住他胸口,掌心之下,是他枪伤疤痕。昨夜她亲眼看见,这道伤离心脏有多近。
“是痛,但更怕这死,再也见不到你。”他眸光,深深锁住她容颜。
下锅铲,张英俊面孔已经在眼前:“他住过这里?”
他语气严肃,目光锋利,似审问犯人。
沈寻忍住笑:“是啊。”
程立抿唇不说话,径自往回走。
“哎,”她连忙拉住他,“骗你,他向来喜欢送成双成对东西给。”
放下手机,他慢慢喝完杯茶,拨通程成电话。程成原本在天津开会,当时就赶回来。
下午六点。
路对面,程立坐在黑色商务车里,看着川流不息大厦门口,终于走出个纤细身影,她似乎被外面气温冻到,缩缩脖子,把围巾系紧些。他凝眸,瞬间恍惚。所有人都面目模糊,只剩下她,仿佛朵
“昨天开车时候,突然想起祖安。他最后跟说,祝和心上人白头偕老。在蒲甘时候,他始终没有说出你名字,但知道,他说人就是你。”沈寻喝口咖啡,靠在阳台栏杆上,望向远方天际线。
北方冬日阳光,没有南国那热烈。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繁华夺目,而她却突然怀念瑞山陀塔宁静清晨。
“答应他起去北极圈外,还有去景清南山看他姐姐。”
“好,开春时候,陪你起去,”程立低沉出声,将她揽到怀里,“也去看看他,让他会会你心上人。”
沈寻眼里酸,嘴上却硬着:“谁说你是心上人?”
“臆想症,”他淡淡吐出三个字,“把那小子送东西都丢掉。”
“他好歹也算半个哥哥。”沈寻无语。
“你从今往后只有个哥,”他答,“叫‘三哥’。”
沈寻举着锅铲投降。
刚煮好咖啡,捧在掌间还有点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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