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无声地叹
口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拼命忍住眼泪
样子。
“你为什
不睡觉？发生什事吗？”她终于开口，问出话却像寻常聊天。
“不小心碰到电话。”他答。
“哦，
那头程立，握着手机，看着那个号码
直闪烁着。他动不动，像座雕像。仿佛场拉锯战，她不依不饶，他死死坚守。终于，他有动作，却是将手机放在胸口，感受着那振动，就像感受着她在远方呼唤。声，又声。
他还记得她拉着他手，按在她心脏之上，那样震动，就像在唤着那个刻在她肌肤上名字，Morpheus，Morpheus。
终于，切安静。而他心，仿佛失去所有重量。
他垂眸，坐起身，准备关机。
电话就在那霎突然又打进来，他猝不及防，手指正好按到接听。他整个人都僵住，感觉后颈都瞬间起层薄汗。
。这个时间，习惯熬夜那个人应该还没有睡。
鬼使神差，他起身下床，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张手机卡换上。手指按下数字，完全没有迟疑，那个号码，已经熟记于心。
寂静深夜里，绵长嘀声，仿佛比夜还长。程立屏住呼吸，感觉到自己心跳开始加快。
响到第七声时候，他摁断电话，盯着仍亮着手机屏幕发呆。那光亮终于暗下去，他眼里光也黯淡。黑漆漆屏幕映着张模糊不清面孔，他冲着那人笑，嘴角带着丝嘲讽——程立，你想什呢？你还有什资格？
沈寻在浴室擦头发时候，听到卧室柜子上手机振动声音。她想着这个点应该是李萌，或者就是喜欢夜生活杨威，就没有急着接，想吹完头发再打回去。
“你敢挂。”明明低柔声音，却透着股狠劲，威胁着他。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
“说话。”她蛮横地催促。
“是
。”他轻声开口。
那边沉默几秒。
等她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却看到个陌生号码，95开头，像是国外打来。她放下手机拿睡衣，打开衣柜门瞬间，个念头蹿进心里，让她整个人都打个激灵。她重新拿起手机，上百度搜国家代码，行行地扫过去，手都有点颤抖。终于，她视线冻住——95，缅甸代码。
——缅甸这点地方，装得下程队雄心壮志吗？
那晚，她嘲笑他那句话，顿时在脑海里响起。
是他吗？会是他吗？在这样深夜里，忽然想要给她打个电话，还是，他遇上什事？
时间，思绪如麻，心跳也乱节奏。她急急地拨回去，没人接听。枯燥嘀声下又下地响起，让她等得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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