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送完乔敏回来，已是半小时后。
小茶馆前面没有空位，他仍在对面停
车，等着过马路
时候，他看到沈寻坐在窗前，似
“你没提过你有女朋友啊，”她语气有点别扭，“你之前还说过没打算谈恋爱呢。”
“
们认识没多久，”沈寻又接话，“是记者，正好要到这儿做个报道。”
“你从哪里来啊？”乔敏问她。
“北京。”
“哦，跟你
样，”她看向程立，“都是大城市来。”
程立看向沈寻，后者交出手机。他翻到相册最后张，目光凝住。
那张并不是陈锋照片，陈锋在照片里只露半只胳膊，占着屏幕是他自己侧脸。
他看眼沈寻，后者正看着他，双眼睛清亮含笑。
他低下头，点删除键。
“删掉。”他对陈锋说。
啊？”陈锋惊。
“发微博啊，把你现在半裸模样发到网上去，告诫年轻人引以为戒，”沈寻微笑，“哟，你内裤花样挺幽默，钢铁侠啊。”
“喂，你这是侵犯隐私权，”陈锋脸色都变，转头看向程立，“程队，她谁啊？”
“记者，麻烦着呢。”程立淡声道。
“隐私权？”沈寻笑得愉悦，“你想多，就是那种专注靠流量博眼球记者。”
“你也可以去啊，”沈寻答，“挺多年轻人在北京闯荡，只要有技之长，到哪里都不怕。”
程立听到这里，看她眼，目光深沉。
“是吗？”乔敏似乎被勾起些好奇心。
“嗯，”沈寻朝她笑，转头看向程立，“你先送她回家吧，去对面那家小茶馆等你。”
程立点点头。
酒吧门口，沈寻倚在摩托车边，看程立和乔敏说话。
“不是让你别再来这种地方吗？”程立蹙眉打量她妆容和朋克装束，“看你把自己弄成什鬼样子。”
“想多挣点钱，”乔敏边答，边看向沈寻，“她是谁啊？女朋友？”
“是啊，”没等程立开口，沈寻微笑着答，“叫沈寻，幸会。”
她朝乔敏伸出手，乔敏敷衍地握下。
眼见她开始低头打字，像是真要发微博，陈锋顿时急：“程队，交代，你让她别乱发，回头老子得揍死。”
“你是不是对乔敏动手动脚？”程立像是没听到，继续下个话题。
“连她根手指头都没碰到！”陈锋急，指着自己脖子上道血痕，“你看，这儿还给她挠道呢，程队，你快别让她发。”
“把卖家名字和联系方式打下来。”程立把自己手机递过去。
陈锋低头，迅速打下来，边把手机还给他，边要求：“程队，你让她把照片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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