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言哪敢乱试,思来想去,硬着头皮直接问了。
“桐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他这么说倒是把冉宇桐给说懵了,“发生”这个词实在太过微妙,跟“昨晚”连在一起,左右都看不出清白。
“你说你只有我。
“你给我弄的?”他朝裴书言晃着腿:“这东西不能贴着睡觉,容易引起烫伤。”
裴书言没意识到对方故意,还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想到了,所以一直用手背试温度来着,感觉还行。”
“你摸我!”冉宇桐瞬间抓住把柄:“一晚上!”
裴书言急忙辩解说没有,“我就贴着暖贴,没碰到你。”
冉宇桐眯起眼睛,透露出些许危险的神情,“那你敢承认吗?昨晚一丁点儿都没碰到我?”
冉宇桐接过水杯,仰头咕咚几口,喝了精光。
裴书言又给他续上,主动解释着清早的动向:“下雨衣服不好干,刚才去给洗衣店送衣服了,顺道还买了点好吃的。”
冉宇桐心想这人真够老实,为了让自己的衣服能在今天干透,竟不惜辛苦去一趟洗衣店。这要是干不透,再住一晚上不也顺理成章。
衣服……
那我现在穿着什么?
言昨夜存在过的实感。
可能是自己闹了吧,逼他说这样的话。
冉宇桐闭目养神,放空了好一会儿,隐约听到门厅传来声响。
估计是没料到他能这么早起床,裴书言到家后还是轻手轻脚的。
冉宇桐听他小心放下钥匙,听他悄无声息地换鞋,听他不知把什么东西挂在玄关,最后踱步至卧室门口,他第一时间迎上他的目光。
裴书言哑然,除了不能碰的地方,他几乎要把人家摸遍了。
“还是得有一些必要的肢体接触……”
这话说的裴书言自己都没底气,他现在不太确定冉宇桐是忘了真想问,还是根本就记得,只等他坦白从宽。
“你不太像正人君子。”冉宇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这木头,送上门了他都不要。
袖口面料丝滑,穿着他的睡衣。
下雨……
竟然没有腿疼?
掀开薄被一看,膝盖上贴着暖贴。
明明是被关心,但冉宇桐那个劲儿一上来,就想跟他矫情。
“醒了?”裴书言快步向冉宇桐走来,条件反射地坐在床边。
那一瞬间冉宇桐明显感觉到了,他好像在刻意压抑着什么情绪,或是举动。
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有,裴书言只是把手虚虚搭在棉被上,问自己有没有哪里难受。
“不难受。”冉宇桐错开眼神,目光全然被裴书言的手背吸引去了:“你这个伤,怎么好得这么慢?”
裴书言听他声音发哑,一边起身倒水一边跟人说:“其实已经好了,就差掉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