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只是想把我支开然后聊钢琴师和园丁的性生活?”米达伦质疑道,但是虽然话这样说,他还是任劳任怨地站起来了,“……老头你的爆米花少加糖(亨特抗议道:“不要叫我老头!”),奥尔加的加双份黄油,安妮的要配可乐——赫莱尔?”
靠垫先生摆摆手:“我不要爆米花,给我从冰箱里拿一罐啤酒好吗?”
米达伦哦了一声,踢踢踏踏地去厨房了。剩下的人依然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电视机里的设计师们好像从森林小屋后面的草坪里挖出了点什么,现在正在失声尖叫。
亨特感觉他的家庭生活有哪里不对,一般的家庭看这样的真人秀节目的时候,要么在瑟瑟发抖,要么正讨论凶手的残忍——那就是正常家庭的生活方式,他们猎奇又天真,富有同情心而冷漠——这些属于正常人的要素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家庭里。
他又看了一眼奥尔加,对方把那条卸掉假肢的断腿搭在赫莱尔
,嘴角上挂着个令人火大的笑容,就好像不把她知道杀人狂的真实身份然后知情不报当回事一样,“现在的州长先生巴不得人们永远想不起礼拜日园丁的案子呢,他可不希望别人再把他市长任期内的未破悬案翻出来了。”
而电视上的三个设计师现在正战战兢兢地跟着房主夫妻二人参观他们贪便宜买下来的林间小屋,他们现在都挤在小屋的浴室里。浴室的面积虽然不太大,但是装修得相当不错,地上的瓷砖光可鉴人,浴室里除了淋浴还配了一个挺大的四脚浴缸。
“我们需要把这个浴缸换掉,”房主正粗声说着,“上帝,谁知道园丁有没有在这个浴缸里碎过尸……”
“他肯定没有呀,”奥尔加插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按电视上给出的图纸这个浴室在二楼,而园丁在他一楼的‘工作间’里就安装了完整的下水系统,他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把尸体拖到二楼浴室来了。”
她想了想,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他确实有可能在这跟阿玛莱特滚过床单。”
亨特:“……你快别说了。”
而这个时候安妮特别真情实感地说道:“奥尔加,我现在还是没法相信,当初站在你病房前面的那个特别帅气的家伙会跟男人上床。”
亨特觉得重点根本就不是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重点不是他是个连环杀手吗?……虽然他认识安妮这么多年以来,对方的重点似乎就从来没对过的样子。
“呕,”而米达伦则皱起鼻子来,“咱们不要聊咱们都认识的人的性生活,好吧?”
“说得对,”奥尔加又指挥道,近年来她终于发现做一家之主的乐趣了,“米达伦,你去爆爆米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