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哈代坦然地注视着她,等待她开口。
“好吧,”奥尔加仿佛妥协似的耸耸肩膀,然后说道,“赫斯塔尔开走了你的那辆警车,WLPD在快三十公里之外发现了这辆车,它被遗弃在移民街区的街角,警车们发现它的时候,一群混混正试图砸碎它的挡风玻璃。”
哈代对他那辆车的下场不太意外,他想了想,问:“能查
出一个有些苍白的笑容:“你们来看望只能躺在医院里、圣诞前夜都不能回家的可怜家伙了?”
“得了,这肯定不是你过过的最倒霉的圣诞前夜,”奥尔加愉快地眨眨眼睛,毫不客气地挑了床脚的一张访客椅坐下,“去年警局那档事就不说了,我记得前年这个时候咱们全体都在结冰的河堤上挖掘尸块。”
“奥尔加。”亨特用不太赞同的声音提醒道,毕竟屋里还有小孩子呢——但是小孩显然没听到这个话题,克莱拉开开心心地跳下床,拽着她的米达伦哥哥看屋角那个迷你圣诞树去了。
奥尔加还住院的时候华莉丝带着克莱拉来医院看过她好多次,这小女孩很快就跟比她大好几岁的米达伦混熟了。米达伦这小孩虽然有的时候脾气鲁莽又急躁,但是对克莱拉却相当有耐心,很快就成了小姑娘最喜欢的朋友。
现在,那两个小孩正对着墙角的圣诞树比比划划,好像是想往上面再挂点什么装饰品。那棵圣诞树显然是医院摆在不能回家过圣诞节的可怜病人房间里的装饰品,看上去又小又寒酸,但是克莱拉似乎已经很满意了:她就是那种面对什么局面都快快乐乐的那种小孩。
而奥尔加毫不怀疑,克莱拉这种懂事的性格肯定让巴特心里更加不好说了。
就正如现在这个时候,巴特·哈代注视着克莱拉的背影,奥尔加直觉他有点想要叹气。但是他并没有,就好像他已经习惯这种日子了,再多的糟心事也不会压弯他的脊梁。他看了自己的女儿的背影一会儿,然后忽然问道:“还有什么消息吗?”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谈这个?”奥尔加挑着眉反问道。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亨特和华莉丝也没在听他们的谈话,那两位显然是在进行什么有关果酒的话题,两个人似乎都有很多感想要抒发的样子——又或者,他们两个只不过是贴心地给哈代和奥尔加留出了讨论某些事的空间,像是华莉丝那样的人必然知道,他们两个在越狱事件之后第一次见面,必然会聊一些令人不那么愉快的话题。
因为那是巴特·哈代的工作:他先是一个警察,然后才是妻子的丈夫和女儿的父亲,有人会说着是一种对家庭不负责任的表现,但是奥尔加知道,最开始华莉丝就是因为这一点爱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