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哈代短促地一点头,“谢谢。”
实际上他主要是在等亚历山大那边往警局打的电话出结果,他需要知道这个“威廉姆·奎因”是什么样的人,最好今天就能按照地址拜访他一下。哈代认为这个实习生受到了阿玛莱特的贿赂可能性比杜登·科奥斯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科奥斯已经休假了相当长
,你是因为他被舆论怀疑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才选择他做你们的实验的志愿者的吗?”
格里芬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笑了一笑:“……是的。真的,那个研究者看见他那么好的素材在面前的时候会不动心呢?但是我现在怀疑我的选择是错的了……或许,他是和其他志愿者大大不同的、另一种特异的类型,从他身上反而得不到有普遍价值的结论。”
“我看得出你对他很感兴趣了。”哈代点点头,斟酌着继续问下去,“那么,你跟阿玛莱特的接触多吗?你曾经帮他联系过监狱之外的什么人吗?”
格里芬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她的脸上终于冒出了一个显然是被冒犯的神情,她的声音微微地提高了:“不!你怎么会那么想?那显然是违法的!——实际上除了一个月一次的全面检查,我甚至都不经常去新塔克尔联邦监狱,阿玛莱特每天在监狱的日常检查是实验室的其他人负责的。”
阿玛莱特每天在实验室接触的别人?哈代眨眨眼睛,问:“那是谁负责每天给他提供药品的?”
“最开始每天去监狱的是我的同事杜登·科奥斯,他专门负责阿玛莱特,我的另外一个同事负责监狱里的其他样本……嗯,我们这个课题的人不多。”格里芬说道,她似乎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哈代也听说过,在维斯特兰州立大学一系列和新塔克尔联邦监狱合作的项目里,这个相貌的规模是最小的。
按照亚历山大打听到的消息,实际上就算是大学内部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这个项目就是用来骗经费的。
而格里芬正继续说下去:“但是其实杜登前段时间因为一场车祸而不得不休假了,我在实验室实在抽不开身,只能让我们雇佣的实习生去负责阿玛莱特的日常检查,他的名字叫做威廉姆·奎因。”
哈代转过身,对着亚历山大使了个眼色,这个年轻人心领神会,起身出去打电话了——现在哈代很怀疑如果阿玛莱特真的联系了维斯特兰钢琴师,就是通过这个特殊的实验往外带消息的,但是很难说阿玛莱特到底是怎么买通去监狱做日常检查的那些研究员的……他的脑海里转着种种思绪,然后,格里芬忽然又开口了。
“我这里有当时威廉姆投的简历,”她说,显然也因为哈代逐渐严肃的表情而紧张起来,“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