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从被她凝视着的纸页上画面地移开,看向了亨特。而亨特又看了我一眼,就好像顾及着什么似的——看来之前奥尔加对保密协议的解释半点也没让他放心——然后伸手在脖子附近比划了一个类似于勒紧的姿势:“他曾经拥这样的犯罪手法杀死一个人,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所以,我认为他就是……”
他这话没说完,而是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奥尔加短暂地颔首,似乎是表示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而亨特不安地改变了一下坐姿,继续用有点焦躁的语气说道:“如果带入这个身份考虑之前的一切事情,我倒觉得巴克斯被他完全蒙蔽了双眼的可能性不大……不,我和巴克斯打过好几次交道,我相
。
“比如说他为什么要先给斯特莱德辩护,然后再去枪杀他,再比如阿尔巴利诺现在为什么会生死不明。”奥尔加耸耸肩膀,她用手撑着床铺,费力地挪动了一下自己,让自己在床上躺得更舒服。其实这种小事她都可以叫我来办的,但是在她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似乎很喜欢自食其力。
“你认为巴克斯医生已经死了吗?”米达伦忽然问道。
“你很在意他是不是已经死于谋杀吗?”奥尔加想了想,声音轻快地问道,“我看你好像对这一点很感兴趣。”
“……因为阿玛莱特先生帮助过我。我不希望他——”米达伦吞吞吐吐地说道。
“一个人有可能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也是个杀人犯,就好像赫斯塔尔毫无疑问确实救了巴特的小女儿,但是同时也向着斯特莱德开了三枪。人本身就是非常多面的、矛盾的,从单一的角度去要求一个人的人性,往往令人失望。”奥尔加声音很平缓地说道。
米达伦轻轻地扁了扁嘴,没有再发表评论。而我则开始考虑菲斯特有没有可能在是个诈骗犯的同时也还爱着我——好嘛,我知道不可能,我只是想想而已。
“……而且,我在调查赫斯塔尔的过去的时候,还发现了些事情。”亨特慢慢地说,他打开了随身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奥尔加:我有些好奇那个文件夹里是什么,但是说白了他们似乎在讨论他们的朋友的人品问题,所以我也没有贸然上前去看。
奥尔加微微地探身接过那个文件夹,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翻开了第一页;她看东西非常快,一页纸从上往下大略地扫一眼,没几十秒就能看完一页。
她迅速地、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有趣……圣安东尼教堂的杀人案,时间线也能对得上……被钢琴弦吊死在了教堂的横梁上,虽然我有点怀疑他的年纪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但是如果能借助工具也未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