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恋人是个变态杀人狂的时候，你就难以判断当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想要亲吻你还是杀
你。话虽如此，但之前的对话的指向性已经太过明显。阿尔巴利诺灵巧地扭动挣扎着，用腿扫向赫斯塔尔的脚踝，他成功，赫斯塔尔踉跄
下，他们两个起倒向边上，似乎撞倒什
沉重的东西。
阿尔巴利诺忽然意识到，这个场景跟快半年之前那个下雨的夜晚多相似啊，就是那个赫斯塔尔杀死“杀手强尼”的晚上，对方穿过雨幕出现在他的住宅之中。
那天晚上赫斯塔尔同样把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酒摔碎在地板
要选择合适的时机，不是吗？”阿尔巴利诺神情平静地回答道，“
觉得现在就是合适的时机。”
赫斯塔尔瞪着对方，估计自己脸上浮现出种完全无法理解阿尔巴利诺的神情。每个有理智的变态杀人狂都知道，只要他们不停止作案，就总有天会被抓住，大部分人都主动规避这个悲惨的结局，但是显然阿尔巴利诺并没有。
“想要和你起去。”阿尔巴利诺好脾气地解释道——就好像这鬼话真的能解释什样——他近乎依然是在微笑着；他顿顿，又补充句：“应该和你在起。”
今天他没有在后面补充说“这是顺应缪斯女神的指引”，要不然赫斯塔尔真的很想亲自用枪把他的脑袋打开花。
赫斯塔尔因为恼怒而微微压低声音：“所以你现在就好像个不要命的行为艺术家，躺在台上让任何观众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伤害你，目前就是在赌会不会有人枪把你的头打开花？”
“为什你能选择接下来你要如何去送死，而就不能？”阿尔巴利诺直白地反问道，“原因是什，意义在哪里？”
赫斯塔尔紧盯着阿尔巴利诺，就好像个答案已经自动在他的唇边生成，但是他的嘴唇翕动下，并没有把那个由简简单单的三个单词组成的答案说出口。
他只是叹口气，说：“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差不多是意料之中的，”阿尔巴利诺点点头，他的嘴角近乎是挑衅地往上挑挑，“那，你打算如何阻止呢？”
下刻发生的事情则着实有些出乎意料，赫斯塔尔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地忽然起身——随着他有些过大的动作，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酒瓶坠地，玻璃四分五裂，酒液泼洒而出——下秒，赫斯塔尔踩着地碎玻璃大步走来，他按着阿尔巴利诺的肩膀，把他狠狠地掼在墙上，身躯和坚硬的墙壁相撞发出沉闷地砰的声，挂在墙壁上的副挂画从钉子上被震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