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兀自挑了一下嘴角,说:“或许不重要吧。”
赫斯塔尔是一个人开着那辆雪佛兰进入红杉庄园的。
阿尔巴利诺中途下车,说那份请柬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他得另找方法进入庄园。他看上去似乎胜券在握,赫斯塔尔估计他来之前就做了某些准备,所以并没有多问。
他们两个之中,也确实是赫斯塔尔穿着打扮更像是身份能进入这种俱乐部的有钱人一些,况且因为兰登案和再之后的那场性侵风
时间,他出席了很多上流社会的宴会,向某些他特别想要结交的人发了这张请柬,邀请他们以此为凭证去他的俱乐部‘寻欢作乐’。”
赫斯塔尔带着种一言难尽的神情望向阿尔巴利诺:“他把这张请柬给了你父亲?”
“是的,但是他最后没去。我爸说他当时说‘寻欢作乐’那个词儿的时候实在太像是打算在庄园里招妓了。”阿尔巴利诺完全不当回事地笑了笑,“当然,这话也不是他亲口跟我说的,我猜无论出于什么考虑,他都不会在小孩面前说这种话。”
赫斯塔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股脑门疼,他晃了下手里的东西:“所以这张纸片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
“不止,他邀请我爸去俱乐部的时候我爸还可年轻了。”阿尔巴利诺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亮着灯的庞大庄园已经撞进他们的视野里。“但是也没关系,这东西从没人动过,看上去没那么旧。我前几天向一个去过这个俱乐部的朋友打听过,他们的请柬这么多年来制式完全没变;俱乐部是邀请制度的,只有部分老成员才有推荐新人的权力,我那个朋友也搞不来新的请柬,要不然我也不会用这招。”
“他们不需要报邀请人的名字吗?”赫斯塔尔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听上去着实有些容易露馅。
“不会,他们都崇尚保密,而且据说这样的请柬数目很少,他们相信那些持有请柬的人甄选新人的能力。”阿尔巴利诺笑了笑,舔了一下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这听上去可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俱乐部啊,赫斯塔尔。”
赫斯塔尔侧着头看他,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在思考跟他同样的问题,毕竟这个俱乐部的保密程度是有点奇怪,而且拿整个庄园当俱乐部场地也有些过于罕见了——而事实证明并不是。纵然是阿尔巴利诺也没想到,片刻之后赫斯塔尔开口的时候,说的是:
“所以,你还保存着你父亲的遗物。”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所陈述的语义十分清晰,没有什么可使人转移话题的余地。阿尔巴利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轻飘飘地反问赫斯塔尔:“比起我们现在所面临的事情,这个问题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