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深刻,”哈代用一种特别严肃的语气回答,“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个普通警员,而他还只是实习法医——并不是夸张,贝特斯,我之前从没见过他那样的人。”
巴特·哈代第一次见到阿尔巴利诺·巴克斯的时候是个炎热的夏季,众所周知,所有的法医和负责凶杀案的警察都最讨厌夏季,因为你不可能猜到高温会使尸体腐
、莫名其妙的医院走廊赛跑,又都重新站回到奥尔加的病房窗户玻璃前面。“这是莫洛泽所说的话给我的启示。”麦卡德探员冷硬地说道,而奥尔加特别不符合她留给常人的印象那样安安静静地躺着,不言也不语。
这结论得出的太莫名其妙,他本不应该相信,但是……
“我很忧虑,所以就……失眠。”现在,他面对维斯特兰罪证实验室的领军人物之一,贝特斯·施万德纳,终于实话实说道。
“因为如果那两个人如果真的是罪犯,你就不得不亲手逮捕他们?”贝特斯问,他耸了耸肩膀,放松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面。“我这样说吧,巴特:虽然我不否认侧写在案件侦破中的作用,但是比起犯罪心理学,我更相信科学——犯罪心理学的结论很多是对于之前无数案例的总结归纳,纵使适用的范围再广泛,也总有特例出现。而科学不是这样,科学是无可辩驳的。”
“而阿尔家确实没有出现任何可疑证据,CSI在两起不同案件里再他家搜查过两次,这我知道。”哈代撑着额头说道,或许他们不应该处于对奥尔加的一点复杂心绪来到这间酒吧,刺耳的音乐声吵得他更加头痛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谢谢你。”
“你到底为什么这次这么在意麦卡德的说法?我猜绝不只是因为这次麦卡德说他是从奥尔加那里来的灵感,我确实没见过奥尔加犯错,但奥尔加又不是神——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贝特斯提出的问题相当一针见血,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稍显锐利的措辞,他拿起啤酒杯凑向嘴边。
“阿尔巴利诺……”哈代沉思着说道,“是个很怪的人。你知道他们都怎么称呼他吧?”
“他们说他是个‘天才’,这话我听多了。”贝特斯笑了起来。
“他二十三岁从医学院毕业,然后去环游欧洲,二十四岁回到了维斯特兰。”哈代说道,露出一丝微笑,“你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成为法医之前应该先当四年病理医生,但是他只干了两年医院院长就特别写推荐信让他提前进入法医局。除去实习期,他只在法医局干了六年就被任命为首席法医,你知道这成绩有多惊人。”
“我感受到了,”贝特斯真心诚意地说,“所以你当年对他印象挺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