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轻缓地笑了一下,吐出那几个词:“……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这是对你而言的吗?”奥尔加继续问,在这方面,她显得有些奇异的咄咄逼人。
“对大多数人而言。”阿尔巴利诺答道。
“当人陷入爱情的时候总会有些这样那样的奇怪期望,就比如说:我不知道布兰卡·阿雷奥拉爱上罗博的时候,她是不是曾指望通过和对方结婚来获得绿卡——无论如何,现在我们的调查结果是,他们至少在一起了五年,不知为何却一直未曾结婚。”奥尔加轻飘飘地说,伸手比了个手势,就好像那足以辅助她的举例一样,“足以见得,对大多数人而言容易得到的东西在某些特殊情况下离我们这样遥远……不顾一切地追逐它会迎来可怕的结局。
阿尔巴利诺扫了她一眼,开口之前稍微停顿了一下:“你似乎举了个很极端的例子。”
砰地关上了抽屉。
于是整个室内最后一点还算是鲜艳的颜色也被黑暗掐灭了,像是一束没能成功地逃离黑洞的光。赫斯塔尔叹了一口气,拇指按上了疼痛不已的太阳穴。
“我觉得我不应该对差点置我于死地的人的结局视而不见。”阿尔巴利诺用相当真诚的语气对奥尔加说道。
“那也没见你去悼念鲍勃·兰登,还是说在你眼里把你诬陷入狱不算置人于死地?”奥尔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吹出一片迅速凝结的白色水雾,她盯着那块造价廉价的大理石,然后忽然问:“不过我注意到赫斯塔尔没跟你在一起,你们两个怎么了?”
“出了一些……问题。”阿尔巴利诺含混地承认道。
“那是因为我发现极端和平常之间的界限也很模糊,这些事情真叫人意想不到。”奥尔加平淡地回答,但是听她说话所用的那种语气,真的很难令人相信什么事情是她真的意想不到的。
“发生了什么吗?”阿尔巴利诺敏锐地问,“或许,事关一条模糊的界限?”
奥尔加瞥了他一眼,微微地笑了一下。
“乔治·罗博当年犯下
“啊,‘问题’,”奥尔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目光仍未从墓碑上移开,“就跟你和你那差不多二百个前任出的问题差不多喽?”
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奥尔加,你这样说让我显得很……”
“轻浮。”奥尔加眨了眨眼睛,愉快地帮他补全这句话。
“而我宁愿不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阿尔巴利诺终于忍不住耸了耸肩,“而我没法给他们那些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最后我们就会分开——向来如此。”
奥尔加回过头看着他,她的鼻尖冻得通红,但是目光还是可怕的锐利,大部分人会在这样的目光之前生出退让之心:“他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