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赫斯塔尔忽然开口了。
“奥尔加的枪法怎么样?”他问道。
哈代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困惑:“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据我所知非常好:我是听一个当年在芝加哥警局工作的朋友提过这事儿;而且她从FBI学院毕业的成绩也非常优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赫斯塔尔说。
麦卡德把手里的枪再次递给奥尔加,他的掌心里沾满了汗水,把左轮手枪的金属都焐热了。
”奥尔加耸了耸肩,“你看上去就好像是个闹脾气的六岁小孩,不肯说自己想要什么圣诞礼物,然后还要故作老成地说‘圣诞老人根本不存在’——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只不过省去了打哑谜和支支吾吾地相互暗示的过程而已。”
麦卡德反驳道:“我没有——”
“你到底要不要开枪?”奥尔加干脆利落地打断道,“还是你现在打算换个游戏玩?”
麦卡德直视着对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扣下了扳机。
咔嗒。空枪。
奥尔加接过那把枪的时候动作还是轻轻巧巧的,这个时候布兰卡·阿雷奥拉倒是先开口了:“你们中间没有谁想要说点什么呢?”
“反正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奥尔加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向任何人忏悔,无论是向神职人员还是向心理医生——而且也没有想要向连环杀手敞开心扉的意思。”
她说完这话,麦卡德的脸色好像比刚才更差了一点。奥尔加不再看麦卡德,而是转头去看阿尔巴利诺:后者
——于是手枪又回到奥尔加的手上。
“第三枪也是空枪。”哈代警官在通讯里汇报着最新的进展,在屋顶之下赫斯塔尔看不见的某处,奥尔加刚刚开完第三枪,“左轮一共六个弹巢,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样下去我就只能让外围的人员一起突破了:一组人从二层窗口突破,另一组人从楼梯处突破。”
这是一栋老式的房子,不知道用作店铺之前是不是曾是普通的民居,反正它的屋顶上有个竖起的管道,应该是排烟管,很多修建于上个世纪的房屋的屋顶上依然会保留这个结构。
埋伏在房顶上的那些警员已经把索具固定在了排烟管上,做好了垂降下去从窗口上突破的准备。但是那个负责速降的警员还是担心地指出:“但是,长官……屋子里的人太多了,两组人进去之后可能都处于射击死角,没法直接击毙目标。要是嫌疑人手里的枪的弹匣是满的,那么所有人都很危险。”
而哈代显然思量了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他说道:“麦卡德探员已经开了第四枪,第四枪也是空枪。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吧,我们只剩下两枪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