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枪打穿他们的脑袋?”阿尔巴利诺猜测。
一般人肯定会对他这个既冷静又有点奇怪的兴致勃勃态度感觉到惊讶,而布兰卡——可以说,跟任何一个已经认识到自己将要死期将至的人一般心平气和——她说:“我只想知道那件事是他们两个之中谁做的,还是他们两个的同谋。我觉得只有一个人的可能性较大,当初我拜托的那个人告诉我只有一个BAU的侧写师进入了乔治
是重要的。而你干这份工作甚至不是为了‘真相’,是吗?如果你认为人质是无辜的,你现在就会拼尽全力去救他,但是你现在怀疑人质是个杀人狂,那你就认为‘这不是正好吗?让他们两个一起死掉就好了’。”
“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正义,为了保证无辜的人的安全,为了保证所有杀人凶手都好好呆在他们应该呆的地方。”麦卡德慢慢地回答。
“那太傲慢了,你只是在依照自己的道德观评价他们,然后决定他们的生死;你伪造他们的破绽,好让他们成为你认为他们应该成为的那种罪犯,让他们得以接受审判。”奥尔加松开了抓着他的领子的手,看着他皱着眉头直起身来,“或许绝大多数情况下你是对的,这就于他人没有什么损失;但是只要你一犯错,就是往无辜的人身上编织罪名——我不认为你比我好多少,至少真相不会对人说谎,但是你会。”
麦卡德摇摇头:“真相并不能拯救人们免于侵害,莫洛泽。”
奥尔加脸上的那种冷笑又更扩大了些:“而真相就是:正是你对正义的追求导致你在罗博案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也正是这种选择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我在找的那个真相会告诉我们,今天死掉的那两个人跟你息息相关……但是当然啦,反正你不在乎事实如何;你只是希望巴克斯医生死,因为你觉得他是个变态杀人狂,而不在乎他为何成为杀人狂。”
麦卡德倒吸了一口气,他厉声说:“你不能把今天死的那两个人就这么算在——”
“真相并不能拯救人们免于侵害,”奥尔加微笑着引述道,那可不算是个温和的笑容,“但真相能告诉我们他们是为什么而死的,我猜你不会喜欢那个答案的——而,麦卡德探员,时间就要来不及了,你要是再站在这里叽叽歪歪地不动身,我就会去告诉巴特你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你看看他会选择一拳打断谁的鼻子。”
麦卡德看着奥尔加,然后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打算站在这里等他们来。”在布兰卡·阿雷奥拉挂断电话之后,阿尔巴利诺平静地指出。无论如何,他肯定是世界上被用手铐拷在墙上的所有人里最平静的一个了。
“是的。”布兰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