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
无论如何,巴特·哈代都不是个傻子,要不然他是无法在警局很多上级都不太喜欢他的情况下干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当巧合连续发生了这么多次之后,他立刻冲到了赫斯塔尔和阿尔巴利诺面前,勒令他们去警局做笔录。
他们在此之前煞费苦心地避免留下证据和敲定不在场证明,大部分内容在周五他们去阿尔巴利诺的木屋之前就已经完成。赫斯塔尔去找他的一位客户帮忙——他不喜欢那个“我的不在场证明是一场三人行”的提议,但是一个非法的性工作者真的是他们最容易买通的对象了,而“我和一个流莺喝了一晚上茶”可能并不是一个可信的不在场证明——总之,事情很快得到了解决。
无论如何,他们没有自欺欺人到认为一个不在场证明就能打消哈代的怀疑,而阿尔巴利诺显然决定“既然如此,我们至少要体现出最近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贯彻落实了自己的提议,开始执着地每一天都出现在赫斯塔尔的家里,尽管当12月他终于再次回法医局上班之后,很快退租了那间有发霉的冰箱抽屉的公寓,可以回自己家去住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12月下旬,阿尔巴利诺打算翘掉法医局内部的圣诞庆祝活动,跑到警局的晚会上来玩,并且完全无视了别人的抗议,把好不容易有一个假可以休的赫斯塔尔也拖到了现场。
“我们现在维持着一段‘关系’呢,哈尼。”阿尔巴利诺如此说。
赫斯塔尔不认为维持关系就还要和对方一起去参加圣诞晚会了——更不要说阿尔巴利诺跟别人维持的大多都是炮友关系;但是当阿尔巴利诺露出那副“哎呦要是你不答应我导致咱们身份,bao露了怎么办呀”的见鬼表情的时候,真的很难干出答应他和伸手掐死他两者之外的事情,而最近赫斯塔尔真的经常在这种纠结里选择前者,这其实算不上一个好兆头。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站在这里,喝喝蛋奶酒。赫斯塔尔真的很想在饮料里加许多许多酒,但还是说,总得有一个有责任心的人要负责在没有酒后驾车的情况下开车回家。而通常的情况下,那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他。
阿尔巴利诺的嘴巴里现在鼓鼓囊囊地塞着形状做得格外逼真的姜饼人,像是个花栗鼠,或者食人魔,或者二者的结合体,被核废料辐射过的那种。赫斯塔尔把一半时间花在警觉地环视会场上,而另一半时间则都在嫌弃阿尔巴利诺。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听见奥尔加开心地高声喊道:“嘿!巴特!”
——哈代警官出现在大厅的尽头,疲惫地夹着公文包,手里拎着个大袋子,显然是刚刚结束了他节前最后一小时加班,正准备往门口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