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了:他其实是在这一刻感觉到不对的,然后,抱着这种先入为主的观点,他回去审视了杀手强尼的案子和之前园丁还有钢琴师的谋杀案,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把矛头对准阿尔的原因,因为显然,任何一个不从他这个角度看问题的人,就算是看着全部证据,也很难跟他一样得出现在的结论。
从这个角度上说,这确实太感性了。
“我宁愿我能相信你,如果你能不继续在接近凌晨的时候骚扰我的话。”我实话实话,“但是,你今天晚上提出的论断听上去都非常荒谬。”
麦卡德伸出手去揉他的太阳穴,头疼也是BAU的探员们的困扰之一:“我知道这非常荒谬,所以我也只能用‘直觉’来解释我的发言……但是,莫洛泽,你从来都是我们中间最好的,在此之前,你从未从他身上看到任何不对吗?”
。我没办法。”他说道,比进门的时候更垂头丧气了一点,低头专心致志地看那些档案袋,活像它们会站起来自己说出答案一样。“难道你不曾受你的直觉指引吗?”
“我受我的直觉指引,如同这个案子里杀手强尼的侧写一样。”我对他说,“但是,你才是我们之中最强调遵守规则的那个人。”
麦卡德叹了一口气:“正因为我想要遵守规则,才知道我现在的猜测不应该说给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听。无论我的推论里包含多少真相,我都不可能证实了:他们两个一定都在对警察撒谎,我相信这些证据指向的真相是巴克斯医生一定去过阿玛莱特的囚室。但是警方的调查重点只是杀手强尼,如果他们两个都不承认这件事曾发生——那么没人能证实那个囚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对我说的原话是‘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是个连环杀手’,”我想了想,“这个措辞很有意思,你听上去非常笃定。”
“我见过太多连环杀手了,莫洛泽。”他的脸色不太好。
我不知道应该怎
我忍不住反驳:“还有些男人号称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哪个女人是处女呢。”
我觉得那一瞬间他可能真的很想吼我,但是无论如何,他忍住了,可能是终于想到了我不再是他的下属。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他斟酌着说:“我和SWAT的人一起第一批进入了案发现场……当时满地都是血,杀手强尼的尸体躺在血泊中央,那是一个受到恐怖的刺激的人能做出的最可怕的事情,莫洛泽。而我看见巴克斯医生抱着阿玛莱特,跪在血泊里,他看向我的时候——”
麦卡德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那绝对不是一个法医会露出的眼神,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