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文件,他在事发几个小时之前就被释放了。”他说道,“如果他有同谋的话——”
“天啊,麦卡德。”我只能感叹道,我还能说什么呢?
麦卡德坚持道:“他符合之前的侧写:高智商,有与警方相关的背景;你可以看出他无法与伴侣维持长期关系,正如大部分类似的连环杀手——”
“你没意识到你完全把矛头对准他了吗?”我叫道,“这非常不专业,麦卡德!”
我们两个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是喝咖啡也没能缓解这种尴尬。麦卡德把之前那些档案袋慢慢地收起来,我想着我最后还是得说点什么。
什么竞赛规则?这等于直接冲出赛道了吧?”
麦卡德又顿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承认:“这确实说不通。”
“不仅如此,然后你还得解释鲍勃·兰登那个案子:事情的真相是一个连环杀手杀了另一个连环杀手的前女友?”我问道,“阿尔巴利诺参与到跟赫斯塔尔相关的一场杀手竞争里去了,然后还请这个人给他做辩护律师?”
麦卡德摇摇头:“说起这个,事到如今我真的很怀疑——莎拉•阿德曼真的是兰登杀的吗?为什么那把刀上面会有巴克斯医生的指纹?”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你难道真的想说,阿尔确实杀了他前女友、留下了指纹;但是很快CSI在兰登家里发现了他留下的关于死者的纪念品?”
“你要是直接说‘阿尔想害死赫斯塔尔’,这个命题还可以一听,但是如果你直接跳到了‘阿尔巴利诺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我真得说,麦卡德,连三段论都不是这么证的。”
“这是一种直觉,莫洛泽。我知道这不专业
“这点确实无法解释,你觉得他有可能有个同谋吗?”麦卡德问。
“有点荒诞了,麦卡德。”我笑了起来,“把下一个死者扔在警察局门口也是他的同谋做的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仍然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但是假设——只是假设猜测成立,至少可以解释那薄荷草,不是吗?”麦卡德皱起眉头,“那不是兰登的风格,他之前没有这样特殊的犯罪签名。”
无论如何,我也得赞成他这句话:那薄荷草确实不是兰登的风格。
“那你要这么说,兰登的死也八成是同一个人所为了?阿尔杀了他前女友,意图让兰登顶罪,然后再杀了兰登灭口?这是从这个角度考虑的唯一一个有可能的解释了吧?那样,薄荷草就可以视为他对WLPD的嘲讽了。”我忍不住问道,“先不说他有没有同谋可以在兰登家的地板下面放女孩头发,咱们就只要讨论:钢琴师杀兰登的时候,阿尔是不是还在狱中?他真可能是钢琴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