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不是失败,”阿尔巴利诺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是一个教训,让你审视你之前的行为,然后最后在这件事的指引下最终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顿了顿,露出的笑容几乎是温暖的。
“然后,我们最后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爱人。”
对于偏好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的麦卡德来说,艾略特·埃文斯租住的公寓真是脏乱到令人震惊。
地板上堆积的灰尘恐怕从艾略特不久之前搬进来之后就没有处理过了,均匀的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布满了凌乱的脚印,显然他就没想过要拖个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的刺鼻气息,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味道——至少没有血腥味。
他说:“阿尔?”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顿晚餐。
艾略特自己也是在搞不清在那场毁了两个人的裤子的意外事件里,谁才是应该负责的那一方。而显然,巴克斯医生认为自己才应该为这个小事故负责;也许他觉得赔偿啤酒的那点钱只是安抚了艾略特的老板,而不足以慰藉艾略特被毫不应该地痛骂一顿之后的心灵。
总之,他们去吃了晚餐。
艾略特知道当医生的人肯定都收入可观,要是阿尔巴利诺挑了一家只有穿正装才能进的店,艾略特肯定会忍不住跑掉。但是不知怎的,他们最后坐在一家小小的、温暖的快餐厅里,阿尔巴利诺坚持说这家店里有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芝士汉堡。
麦卡德在心里记上一笔:如果眼前这个人是凶手,那现在这里至少不是案发现场,这门廊没可能在几乎把一个人的头看下来之后还毫无血渍。
艾略特把他们小心翼翼地让进屋子里,目光乱飘,最后选择落在了阿尔巴利诺的肩膀上面。他似乎紧张过头,麦卡德选择让阿尔巴利诺开口,于是阿尔巴利诺轻声问道:“艾略特,你还记得我的律
芝士汉堡确实很好吃,而艾略特也罕见地没有太坐立不安,一般来说,跟别人相处这么长时间几乎都要杀死他了。或许是因为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罕见的亲和力,又或者——
“我需要远离之前那种生活,至少暂时需要。”对方坦诚地说,“我认识的朋友几乎全在这个系统里——刚刚把我投入了监狱的这个系统——我需要在假期里给自己换个环境。”
“那是什么感觉?”当时,艾略特问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盘子,就因为不想抬头看对方的眼睛。
“被抓?”阿尔巴利诺饶有兴趣地问道。
艾略特沉默了一会,好奇心和谨慎之中有一者占了上风。然后他问:“不,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电视上说她是你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