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说得是心理健康。”阿尔巴利诺带着小小的笑容回答。
“我说的是。”麦卡德坦诚道,他听上去已经陷于深深的苦恼中很长时间了,“就好像这个案子一样,她的表现令我担心——你知道吗?她推断凶手是个懦弱的人,但是其实大部分统计资料显示,懦弱的凶手会更趋向于残害比他们更弱小的目标:如果他们心灵脆弱?那么他们选择伤害小男孩。就是这样。”
“你觉得她错了?”阿尔巴利诺问道,这是明知故问,对方的表情已经泄
笑:“我的休假严格来说到下个月的一号,法医主管把我叫回来参加这个案子算是加班的,我现在只有这一件事需要负责。”
麦卡德终于把车停好了,阿尔巴利诺推开车门,车下面就是一个翻倒的垃圾桶淌出的、带着酸味的积水,他不引人注目地挑了挑眉:“我知道走访嫌疑人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说实话,我对侧写师的工作还是有点兴趣的——再者,这也是为了奥尔加,赫斯塔尔跟她关系不错。”
麦卡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和阿玛莱特也是朋友,至少哈代警官是这么说的。在兰登案中,他还是你的律师,不是吗?”
“我们的关系没巴特想得那么密切,”阿尔巴利诺挑了一块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站好,关好车门,看着对方也下了车。“我们常常会有些分歧,阿玛莱特先生不算是个相处的人。”
这句话没多少谎言成分掺杂,但是同时,赫斯塔尔的“不好相处”显然也没阻止阿尔巴利诺把对方的阴茎放进自己嘴里。
他们两个走向目的地:艾略特·埃文斯租住的公寓。阿尔巴利诺只知道艾略特在哪个便利店上班,他们去便利店拜访之后发现,幸好他入职填表格的时候填上了他现在的住址,要不然他们可一时半会找不到这样隐蔽的地方。
这街区就是维斯特兰市这样繁华的大都市的黑暗影子,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口都是黑人或者拉丁裔,路过的不少人都无疑掩盖后腰上枪套的那一块凸起,更不要说那些光明正大地把枪械别在腰带上的家伙了。
他们无视了几道不甚友好的目光,拐进了一条更加僻静的小路。然后麦卡德干巴巴地说:“很能想象你这样的人跟莫洛泽的关系密切,说真的,她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她确实不是,”阿尔巴利诺笑了起来,想着能否从对方的嘴里榨出更多的信息,“介意说说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你对她似乎顾虑重重。”
麦卡德沉默了长得令人心焦的一会儿,然后承认道:“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提起过,但是,我确实不希望她继续从事这份工作。我想着对她的健康有弊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