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抓住世界上所有杀人犯,这毫无疑问。我猜,如果你告诉他有人未来会犯罪的话,他甚至愿意把那个人为了自己尚未犯下的罪名抓起来——他就好像牧羊人保护小羊羔、天鹅妈妈保护小天鹅那样保护着他眼里的‘善良的人’。”奥尔加哼了一声,“而我猜,他对我的意见主要来自于怀疑我就要离开他的‘善良的人’队伍了——但,听我说,阿尔巴利诺。”
阿尔巴利诺从喉咙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注视着她。
“你会看到的,过度的正义和过度的邪恶一样危险。”奥尔加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非常发人深省的箴言。”阿尔巴利诺慢吞吞地回答,声音里还是带点笑意。
奥尔加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再进行那个话题了,她一笔带过道:“再谈论那些事没有意义,你把尸检报告给我看看吧好吗?你带来了,是不是?”
德警告地说道,“你作为WLPD的顾问,确实还没有抓到他们,这也是事实。”
奥尔加凝视着他,然后简单地回答:“我绝对比你先知道他们是谁的。”
“好了,好了,”哈代打断道,这可怜的警官看上去和带着一群小学生参观博物馆的老师一样无奈,“麦卡德探员,跟我来吧,我会给你的和的团队看一些资料。阿尔,”他甩给阿尔巴利诺一个锐利的眼刀,“你帮我处理这个。”
他没说“这个”是哪个,反正急急忙忙地带着麦卡德离开了。阿尔巴利诺听着他们的脚步声一路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才转头问道:“乔治·罗博是什么?”
“就像你听见的一样,是一个无动机连环杀人犯。”奥尔加闷闷不乐地回答。
“带来了。”阿尔巴利诺最后还是向她无奈地笑了起来,把手里一直拿着的那个马尼拉文件夹递给了奥尔加。
奥尔加的怒气似乎被抚平了一些,她拿着文件夹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开始翻看尸检报告。
“奥尔加。”阿尔巴利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好的。那是之前BAU处理过的一个案子,我们两个就是从那个时候产生了一些……嗯,分歧。不是说我们在侧写上的意见不同,那个侧写没问题,只是——”奥尔加摇摇头,打住了话头,“发生了一些事,阿尔,一些工作上不愉快的往事。”
“你因为那件事辞职?”阿尔巴利诺问。
“不全是,还因为他对我的处事方式有意见,以及我们在出版书籍的问题上发生了些争执。”奥尔加耸耸肩膀,“麦卡德的专业水平绝对没问题,但是我们也确实合不来。”
“他看上去真的挺热情洋溢的,你说的真的吗?他想抓住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阿尔巴利诺若有所思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