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他面前的那杯饮料口也没动。实际上,看过赫斯塔尔的工作环境之后,阿尔巴利诺有点没法想象他会在这样的场景里喝东西。他说:“警局般会怎处理?那种悬而未决的案子?”
阿尔巴利诺轻轻地笑笑,他这个表情里全无轻蔑,因此只能显得有些冷酷无情:“永远地放在档案室的角积灰,然后在有人想起他们的时候拿出来哀悼下——就好像他们面对维斯特兰钢琴师和礼拜日园丁的那些死者的时候样。”
“说到礼拜日园丁,”奥尔加慢慢地说道,她好奇地看向赫斯塔尔,“赫斯塔尔,你觉得他为什要选你?”
“为什你们都觉得是他‘选’?”赫斯塔尔皱着眉
伙在这样家酒吧里坚持喝没有加酒精的果汁饮料,因为他是开车来的而且明天还要见客户。但是由于这是家不准任何饮酒年龄以下的人进入的店,所以那杯果汁饮料的名字叫做——当然也只能叫做——“有个小鸡鸡”。
——赫斯塔尔点那杯饮料的时候张大眼睛的表情令人毕生难忘。
他们落入这种境地可能只是出于奥尔加某种难以言说的恶趣味,反正没有人能真正开口指责她,虽然她正如阿尔巴利诺所说的那样,非常烦人。阿尔巴利诺摆弄着装啤酒的玻璃杯,问道:“你那位员工怎样?”
“不太好,他的心跳在送到医院途中停次,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赫斯塔尔从玻璃杯的边缘安静地注视着他,“但是他至少不用像他的妻子那样承受那多,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女儿也被绑架之后完全崩溃。”
可怜的女人——他这样说,在词语结束之前轻飘的音节中注入足够怜悯,在这样昏暗而嘈杂的环境里,阿尔巴利诺没法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种全然的虚伪。这个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简直足够忧虑。
阿尔巴利诺想着今天早些时候、在被忽然响起的枪声打断之前,他问对方的那个问题。
——你对你所做的这些事情根本没感觉,对不对?
“在这件事上们做不别的什,”奥尔加和蔼地回答,“绑架者是谁已经很清楚,只要巴特他们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他们在城市的出入口都设置关卡,监控系统也很发达,如果那个绑架者离开的话,警局的人会发现的。”
“但是那女孩也可能已经死,你应该知道们干这行的会接手过多少刑事案例,知道这个概率。”赫斯塔尔冷静地指出。
“确实如此,有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奥尔加不情愿地点点头,“也有可能们再也找不到他们,他们就这样永远地消失在们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