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腻歪歪地轻啄和吮吸,易南川唿吸逐渐开始凌乱,他狼狈地撤出身子,生怕被越城给亲硬了。
“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
越城替他理了理被揪皱的衣领,“好。”
不论何时,医院总是人满为患。
易南川堵在拥挤的电梯前,在人群的最后默认地站了几秒,转身离开选择走楼梯。
黄昏的余晖洒在两人之间。
……
越城把车拐进停车场,也许是为了向易南川证明自己确实没打算跟着,他出门时依然穿着宽松舒适的深灰色居家服,踩着黑色的拖鞋。
“去吧。”越城说。
易南川垂着脑袋有点丧,半晌哑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你别生气啊。”
,易南川还是心软了。
他不自在地抓抓头髮,轻声说,“我弟生病了,听上去挺严重,我得去看看。”
“亲弟弟?”
“同母异父。”
“哪家医院,我开车载你过去。”
刚才接到电话时,张文瑶在那头哭得撕心裂肺,说话时由于激动过度导致口齿不清,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离死别。而当他真正见到她时,女人似乎平静了很多,只是颓丧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一脸憔悴地呆望着地板。
张文瑶没什么文化,农村出生,年纪轻轻就出来打工,唯一的优点只有那张长得好看的脸。在易南川的印象中,这个女人即便每日素面朝天,穿着款式老旧的劣质衣服,也是素雅漂亮的。他走到女人面前,由上至下俯视她散乱油腻的头髮。
张文瑶盯着眼前的鞋子呆滞地看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抬头,漂亮但早已衰老粗糙的脸缓慢地挤出一抹比哭还要丑的笑意,“小易,你来了。”
易南川说话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问她,“怎么回事
语毕,易南川郁闷了,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啊。
“我知道。”越城捏了捏他无精打采耷耸着的肩膀,“我知道的,去吧。”
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
走了没两步又倒回来了,绕道越城车床边敲了敲,玻璃窗缓缓落下。易南川胳膊支着窗沿,脑袋伸进车里,朝越城笑,“要不咱们接个吻吧?”
越城笑着,淡然地勾住他的衣领把人朝里带了带,在人来人往地停车场内跟易南川交换了一个温和的亲吻。
“我自己去就行。”
越城到洗手池边摁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搓满泡泡洗干净手,走到易南川旁边搭着他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带,语气不容置喙,“我送你过去。”
易南川垂着脑袋不说话。
越城笑,揉揉他的头髮,“把你送到医院楼下我就会走,别担心。”
车子缓缓从车库驶出,易南川拉开副驾驶门坐上去,低头把安全带系好,报了医院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