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给它开罐头加个餐么。”严子书理所当然,“行了,换衣服走人。”
*
每天的工作和生活还是一切如常。
严子书觉得,跟傅金池过日子有一点好,日常生活各种琐事,什么都不用他操心。
家里电费、水费、煤气费,房租和各种账单,他连怎么交钱都没上心过。
傅金池在身后不远看着,忽然开口告白:“我爱你。”
“什……”严子书咳了一声,站起身来,“知道,我也爱你。”
傅金池按捺不住,上前抱住他,低头吻他,呼吸渐急,心跳如鼓。
有情人待在一起,动不动想的无非就是这些,你爱这个人胜过一切,你明明每天都看到他,不期然新的一眼照见对方,心里仍会充满悸动和呼之欲出的情感。
严子书伸手回抱住对方,什么都不想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题,是他们两个不约而同逃避谈起的东西。严子书对于那次濒死挣扎的求生体验,其实还是有心理阴影的,想起来依然会胆寒,所以他试图忘记。
至于傅金池……严子书也不想问。
傅金池安置好行李,走过来看见了,才想起这回事,要把衣柜的门合上:“好了,别看了。”
严子书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两人久久相顾无言。
后来他再打开卧室的衣柜,却找不见那套衣服,不知道被收哪去了。
只要傅金池不是去港城或东城,每天都会在家里捯饬点儿什么。衣服,自然不用严子书洗,一日三餐,他也只负责出个嘴。不过严子书也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
饭后,刷锅洗碗是洗碗机的工作,但那也是傅金池往里放的。
傅金池不喜欢外人长期待在自己地盘上,他们家只请了一个钟点工,每周来一次进行大扫除,但其实工作量也不大。
毕竟有傅金池在,等于家里窗明几净。
之前严子书养病的时候还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现在他被腐
就不该联系什么丁鸿波,不该搭理什么新锐画家,不该去什么劳什子画展。
过日子糊涂一点儿能怎么样呢?
又不犯法。
他拍拍傅金池的背,轻松地笑道:“今天真是无妄之灾,走吧,我请你去吃烧烤。”
傅金池看了眼团团转的可怜狗子,笑着说:“回来闻见味儿,又要急死它了。”
不知做了多久的梦,严子书忽然醒来:“嗯?已经到家了?”
的确是到了,他们的车正停在家属院划出的停车位里,傅金池没叫醒他。
两个人锁了车,往自家小院的方向走,开门,进院,威廉照旧猛摇着尾巴扑上来。
不管外头发生了什么,它倒是永远无忧无虑。
严子书蹲在地上给它擦爪子,例行絮叨着,教它擦干净才能进屋上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