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行,傅三叔又行试探:“他把手上英瀚股份全卖,这你知道是什时候事?”
严子书手上顿顿。窗外轰隆阵,似乎是道闷而不发隐雷。
他迷惑地想,他何止不知道什时候,他根本连这事都不知道啊。
她想严子书也是要辞职,只是略带感慨:“也好,那也提前给你庆祝。”
严子书笑笑,跟她碰杯:“不管公司怎样,祝大家以后都前程似锦。”
*
其实能轻易走都是小角色。大部分中层以上则在观望。英瀚业务不够干净是真,严子书不好擅自定罪,他只能说,这次专项检查组很像是来真,有些人可能要自求多福。
依然是茶楼。他再次见到傅三叔,察言观色,此时对于傅三叔面相,觉得都很难用简单三言两语概括——大概是既恼怒,也贪婪,还要混着故作和蔼人工表情?
,但是指定要查什,就得立刻调出档案,还涉及到许多部门配合。
问题是,相关部门可不都那愿意配合,总有许多扯皮推诿。夹在中间沟通是最累。
何总助耗心耗神,渐渐力有不逮。所幸,有时候严子书和Helen还能给他顶会儿。
饶是如此,天天下来,都是极磨人。何总助自觉发际线都在往后退。
最后也不知公司会不会有事。他有时想想,这个职都感觉升得很不值得。
傅三叔听他说检查组情况,便以这样表情陷入沉思:“唉,想不到变成这样。”
而这句话,已经成近段时间以来,严子书从各路人马口中听到高频台词。
所以严子书很熟练地回答:“是。”
“年纪大,可能还是老辈思想。已经落伍。”傅三叔再度叹气,像个真在痛心疾首长辈,“过去总以为,亲兄弟自家人,总归打断骨头连着筋。金池那个孩子,虽然有时候性子比较独,但本性不坏,他和为山,都是过世大哥孩子,是最希望看到他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谁知怎,唉,现在想找他谈谈,连他人都见不到!”
严子书给他倒杯茶,仍旧说“是”——跟他抱怨也没用,他也真找不到人。
当听说人力收到第封辞呈时,Helen还苦中作乐地揶揄:“看吧,该来总要来。”
然后就仿佛带动连锁反应,陆续开始有更多人辞职,连Ben也终于趁机另谋高就。
办离职手续还需段时间,秘书处争取忙里偷闲,抽空跟他吃散伙饭,且送程。
席间Ben喝酒,有点高,大咧咧问严子书说:“你真不走啊?”
Helen看过来。严子书面色沉静:“等事情都结束,应该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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