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明宗的那位少宗主刘重玄。
“你也来了?”
话甫一出口江绪便觉得有些不妥,如今的自己与刘重玄并不相识,不由尴尬轻咳了声,道:“我记得你在都广之野时也得了个不错的成绩。”
“怀、怀光君知道我?”年轻人霎时间显出点有些激动的手足无措感,“我是长明宗的刘重玄,今年二百九十八岁,今次过来,是、呃、是来给贵宗送礼的!”
江绪忍不住弯了弯眼,竟有些怀念。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啊。
……
也正如雅所说那般,江绪只病了两三日便又能重新活蹦乱跳了。
大好的那日恰好是一年一次的冬礼,严绥在这段时日里也渐渐开始接手宗主的事务,这次冬礼显然是得他来主持的,也正是这般,修界有头有脸的宗门都派了人来送礼,他们嘴上说着关切的话,实则——
江绪站在无极峰的主殿外,轻轻嘁了声。
手掌下的脑袋不安分地蹭了蹭,好似压根没听见他的话般,从被中伸出一截光裸胳膊,严绥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合衣躺下,将他搂紧怀里。
“绪绪乖,”他哄着,轻轻拍了拍江绪消瘦的背,“吃了药便好了。”
江绪皱着鼻子,无意识地答他:“不吃药。”
他最讨厌吃苦的东西了。
雅进屋时瞧见的便是两人相拥的身影,她不尴不尬地咳了声,同严绥道:“应是昨儿喝了酒又受了凉,养个两三日便无大碍了。”
这人果然不管是什么年纪,都是一样的啊。
“偶然听说过几回,”他面不改
不就是想看看如今的无极宗宗主是不是命不久矣。
他也不想进去见无极宗的那些长老们,索性就找了个隐蔽处抱着剑坐下,颇为无聊地等待着里头的冗长礼节结束,好跟严绥一块回琼霄峰。
只是还没等多久,身边便传来声有些小心翼翼,又暗藏激动的话:
“怀光君?上回都广之野遥遥见了您一面便觉得惊为天人,今回同父亲过来时还在想能不能再瞧见您呢!”
江绪愣了愣,这声音很熟悉,竟令他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抬起头,不甚意外地瞧见一张如今仍显青涩的脸。
虽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抓住江绪的一截手腕灌入几丝灵力,紧接着,神情便不可避免地古怪起来。
严绥倒是神色自若地同她对视着,温声道:“你回去后让药堂给他搓些丸药,不然他不愿入口。”
“我晓得,”雅掩饰般地垂下眼,“江师弟有些,嗯,内虚之症,得好好养上几日。”
结果说着又瞧见江绪胸膛上那些不该看的痕迹,愈发坐立难安,只得飞快交代完严绥便告辞出了门,步履匆匆到好似有鬼在身后追着她。
只是心底又有些哗然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