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毓弋不停地说,凤殇不禁笑了:「毓弋,你真是好心。不会是……因为我跟哥哥长得像,才让你如此挂心吧?」
「你不是怜更!」毓弋听出他话中的挑衅,心中莫名恼火,脱口便道。
也不管凤殇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他接著道:「
毓弋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微皱著眉。凤殇隐约有点奇怪了,不禁抬头看他,半晌才听到毓弋道:「自然不能伤了宫寒离。」
听出毓弋话里有话,凤殇不禁一怔:「哦?」
「昨天晚上带回来,他私下要求见我,跟我说了一件事。」
「什麽事?」
毓弋迟疑了一下,才道:「他说,虽然你可能百毒不侵,但是在初见时他所下的毒,你未必能察觉和化解。」
眸中却是一片荒凉,让他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大可放心,无论杀你还是饶你,朕都会让你见到流火的。」
看著凤殇以剑抵著宫寒离走出山洞,洞口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到最後,便逐渐成了整齐的「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喊声。
凤殇将人丢给迎上来的毓弋,不再看毓弋眼中些微的担忧,只轻轻说了两字:「回去。」
毓弋张口便要说话,不经意间看到凤殇的双眼里只是一片空洞,心中一紧,回身吩咐道:「请皇上上车,回程。」
「初见?」凤殇眼中一凝,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流火交付的那只草扎蜻蜓,还有宫寒离伸过来的手……
好一阵,他低低一笑,「倒真是没发现。」
毓弋看著他的模样,追问了一句:「他的话是真的?」
凤殇一耸肩:「没关系,大多数的毒对我来说都是无效的,即使有,也不会有太大伤害。虽然不能察觉,但他的毒,也未必就能要我的命。」
「你怎麽能如此粗心大意!」毓弋喝了一声,见凤殇挑眉看了过来,才干咳了一声,收敛了几分,却依旧说:「早说了你不该以身犯险,这下好了,他下的什麽毒还不知道,要是……」
身後应声如雷,火光在夜色中分外红亮,每个兵将脸上都是满满的兴奋。
久攻不下的凤临余孽,因为天子亲自出马,一举成擒,每个人心中都是自豪与骄傲。
只有火光黯淡之处,有人轻轻一笑,任众人簇拥著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笑容瞬间消失,连找都找不到了。
一夜闹得轰动,等凤殇休息过後,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後了。眠夏一边伺候著他更衣梳洗,一边念著「瘦了,瘦了」的话,好半天,凤殇才出了房间,走入前厅,却发现毓弋已经等在了那儿。
一边往里走,凤殇一边面无表情地道:「其它人该怎麽办,还是照你一贯的方式去办吧。至於宫寒离,不要伤了他,找人看管好,随我带回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