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似乎轻轻摇了摇头,宫寒离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凤殇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宫寒离一惊,反射性地往後一跃,人未站稳,脖子上一阵冰凉,微微低眼,就能看到凤殇手中拿著一把短剑,直抵在他的咽喉之前。
这次不等宫寒离说话,凤殇已经笑咪咪地道:「不要问为什麽这把剑没被搜走,如果他们能发现,也许朕的坟头都该长草了。」
宫寒离没再挣扎,只是看著凤殇,夜色之中,眼前的人那寒星般的眼
凤殇回身坐回床上,依旧盘膝而坐,久久不见一动。
一直到外面传来三更更鼓,凤殇猛地张开眼,房间里的蜡烛早已燃尽,他安静地坐了一阵,外头便隐约响起了一阵喧闹。
凤殇苍凉一笑,下了床,只是站在那儿,等到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响,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如果寒离公子到这个时候,还想著以朕为筹码,就未免太可笑了。」
「是不是可笑,一会才知道。」宫寒离话音未落,人已经欺近凤殇,手上一勾一擒,便已经扣住了凤殇後颈。
宫寒离也只是把凤殇软禁在房间里,事事并不怠慢,却一连几天不曾出现在凤殇面前。
凤殇也只是从门外偶尔响起的脚步声中猜测,宫寒离大概已经跟毓弋对上了。
一直到第七天晚上,凤殇盘膝坐到床上,刚合上眼,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後便有人道:「少主人!」
凤殇慢慢张眼,看向门口,就看到宫寒离一脸阴沈地走了进来。
「寒离公子有何指教?」没等宫寒离说话,凤殇先开了口。
凤殇还没说话,宫寒离手上却突然一顿,没有松开,只是声音一冷,「你……」
凤殇垂眼一笑:「寒离公子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方法,能让人百毒不侵麽?」
「不可能……」宫寒离眼中闪过一抹不信,「那种方法,太残忍了……而且,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残忍?寒离公子是指把小孩放进药缸中,逐步加入烈性毒药的方法麽?」凤殇一字一句地道,「虽然难熬,也并不是不能实现。」
宫寒离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了,好半晌,才手中一紧,往前一推:「走。见了素和毓弋再说。」
宫寒离皱著眉看他:「你不是在等素和毓弋的救援?」
凤殇微微眯了眼,一笑:「不是。」
宫寒离死死地盯著他,好一阵,才一声不吭地挥袖而去,只有凤殇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直到宫寒离的脚步消失在门外,他才慢慢敛去了表情,苦涩一笑:「若是等毓弋,我又何必留到今天?」
从宴州府到凤临的关口不过关闭五日,如果毓臻要来,也早该在两日前到达定城了。
怕还是要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