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见宗朔咳起来,赶紧又趴在宗朔眼前,给他顺气又拍胸口的。
“但凡换一个人,你相公今日就被捶死了。”
阿曈一听就知道是宗朔在编排自己,于是撸起袖子,亮出一口好牙,直扑到宗朔身上作威作福。
宗朔深怕摔了阿曈,甚至往前迎了迎,
“差点给忘了,和尚不喝酒的。”
宗朔笑,“那我代大师傅喝了行不行呢。”
阿曈则嘿嘿笑,“你有高僧做师傅,是不是也算半个和尚啊,喝酒不是破戒嘛。”
“我连居士都算不上。”
“什么意思。”
树,仿佛身临其境。
水时感慨,这个世界之大,之奇绝,他来到此处,也没有好好去看看,符离更是守在东山中,连狼神一族的起源圣山都不曾知晓。
于是他当即心中决定,等孩儿们都安稳下来,东山也时刻有狼群守着,他便同符离一起,两个人背着小包袱,去外边看看,或是去那处圣地,也拜一拜冰封的先祖。
几日后,除了吃食上更加营养丰富,一家人倒是并没再限制阿曈了,任由他出去溜达,只有宗朔每日提心吊胆的跟着阿曈翻山越岭的乱跑。
如此,也叫宗朔真正的见识了东山的人间奇景。
宗朔一口饮了椒浆,火辣辣的敬神酒直抵心肺,“意思就是,我不仅可以破酒戒,还可以破色戒……”
阿曈反应过来,想起这些天,宗朔因怕轻易碰了自己的肚子,而每日别样克制又激烈的亲热,就一晃神,脸红起来,索性一起身,抬手就给了宗朔一拳,直骂他。
“不要脸!”
宗朔被捶了一拳,辛辣的椒浆不甚呛了一口,便忍不住弯腰直咳嗽。
他边抬手抵着唇咳嗽,还边笑,“也就是我,咳咳,哈哈哈哈。”
他们在清晨来到悬挂着彩虹的汹涌瀑布,下午踏足不断喷涌着热气的温泉,晚间,则沿着映着漫天红霞的河流,仿佛漫步在时间的光带之上,缓缓往前溯源。
最后,阿曈带着宗朔又回到了水帘遮掩之下的祖地,他们带了些素斋,还有大肉,截然不同的两种食物,阿曈却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老祖宗你吃牛腿,大师傅你吃素斋,两不耽误,不过我还是建议大师傅你也尝尝一口肉味,那可比素斋好吃多了,你说呢老祖宗!”
宗朔也跪在阿曈身边,他满怀敬意的看着洞中池水之上那巨大的狼骸,深觉血脉相连。又转身给旁边的佛龛边摆上素斋,他大师傅的舍利,正好好的被放在一座很朴素的小佛龛中,在这处人间秘境中,静静的氤氲着宝光。
宗朔跪在地上,朝两位深深的叩首,而后起身,给阿曈满上一杯椒浆,阿曈敬了一杯给老祖宗,刚想再倒一杯,却忽然反应过来,尴尬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