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把陈冬阑脚从被子里抓出来,蹲下去帮他穿鞋。
从被子里出来,陈冬阑才感到不舒服,浑身都是汗,睡衣贴在身上,接触到冷空气,既冷又热。
他脑子昏沉,甚至没对“袁渊在帮穿鞋”这个事实起多大反应。
到医院,挂急诊,开药坐在休息室里吊水,他才反应过来……这路,他都趴在袁渊背上。
袁渊缴费回来,坐在他身边,没说话。
入眼袁渊满眼焦急:“你还好吗?”
袁渊本来睡得深沉,身边陈冬阑短促而剧烈呼吸声让他清醒过来。
他马上意识到陈冬阑不对劲,打开灯,果然发现陈冬阑脸红得病态,整个人被汗浸湿。
“你手,怎这凉……”陈冬阑醒过来,最先意识到是这件事。
“你发烧!”袁渊气急。他睡得全身都是暖,这还凉,陈冬阑该烧得有多厉害?
陈冬阑试探着说:“袁渊……”
袁渊给他个眼刀子:“之前让你来医院,你宁肯下车也不去,现在好,大半夜烧到39度7,你满意。”
陈冬阑满心悔意。他所有决定都构架在名为袁渊前提上,他信奉着绝对不要麻烦袁渊,绝对不要惹他生气信条,但定是因为他太笨拙,太没用,才会每每都事与愿违。
“对不起。”陈冬阑小声说。
“带你去医院。”他起床,看眼时间,半夜三点。
陈冬阑想拦住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他不觉得自己有什问题,从梦里醒来,眼就看到袁渊,他只觉得身体轻飘飘,说不出轻松。
袁渊也不避讳,直接就在床边脱睡衣换衣服。他动作很快,几下就把衣服都穿好,走过来扶起陈冬阑,抓过件外套就往陈冬阑身上套。
“袁渊,觉得还好……”
袁渊眼神不悦:“不觉得你这样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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