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抿抿唇,“你再蹲下来点。”
邓瑛不知道她要做什,但还是听话地将身子又矮几寸。
谁知杨婉却将自己头轻轻靠到他肩上。
“别动。”
“好……”
“记得。”
“现在想收回这句话。”
邓瑛站住脚步,“为何?”
杨婉眼眶热,松开他道:“觉得,因为这句话,你要做你自己并不想做事。”
邓瑛怔怔,这才发现她眼睛好像红。
杨婉摇头。
“你有腿伤你都没吭声,不累。”
邓瑛转过身,“送你回五所吧。”
“不用,送你回值房,你脚不能走动得太多。”
她说着,牵着他就往护城河走,面走面说:“邓瑛,你将才没说话,都在想什啊。”
,对剩下学生既然开恩,应该不至于暗命张落刑杀。具体如何,你可以亲自去问问郑秉笔。”
他说完,长叹声,“这些学生何其无辜,死得那样惨,是给六科督察院那些人看。好在这几日,已经没有人敢再联书。好,也不能在这里跟你们说得过多。”
说着便要走,刚转身,又想起什。
“杨婉。”
“嗯?”
“邓瑛,答应,不想做事就别做。人各有志,他们生死看似与你有关,但其实都是咎由自取。”
邓瑛低头看着杨婉,轻声问道:“如果那是想做事呢。”
杨婉咬着嘴唇,尽力去稳住自己声音,半晌方道:
“那就还样,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1)笔喑:停笔
他犹豫下,还是走近她身边,屈膝迁就她身高,“你怎。”
“没怎,就是突然不太开心。”
“是因为吗?”
杨婉忽然抬起头,“邓瑛,你过得不好是因为吗?”
邓瑛怔,“你怎会这样说。”
邓瑛没有立即回答她。
杨婉听他沉默,又道:“是不是还没想好。”
邓瑛点点头。
“嗯。还没有想清楚。”
杨婉回过头,“之前跟你讲过,很怕张洛,杨大人他们也很怕,你还记得吧。”
“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
杨婉点点头,“明白。”
——
杨伦去后,邓瑛仍然沉默地站在会极门外。
杨婉轻轻地拉拉他衣袖,他才低下头,“是不是让你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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