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琅牵起杨婉手,“姨母好久没有陪玩。”
杨婉蹲下身,用自己袖子替他擦擦汗,抬头问跟着他内监道:“娘娘呢。”
内监躬身应
“过两日就中秋,等奴婢再好些,奴婢给殿下做些新奇口味儿月饼吃。”
宁妃拍拍她额头,“合玉她们跟说很多次,以后除煮面,可都不许你再碰厨房。”
杨婉撑起身子,“不入厨房,可以教她们啊。”
宁妃笑着点头,“行,这还是姐姐进宫以后,和婉儿过得第个中秋。”
——
她说完叹口气。
整整个六月,邓瑛都把自己耗在太和殿工程上,虽然他做事向专注,但杨婉还是第次看到他自损般地倾注到件事情上。
“太和殿快要竣工吧。”
杨婉点点头。
“前几日去看得时候,看见屋脊上是件镇瓦兽雕已经全部完成。”
贞宁十二年秋天,在诏狱片血雾里悄然而至。
中秋前几日下冷雨,天气迅速转寒,杨婉时不妨,偶感些风寒,尚仪局事务因临近中秋越发繁忙,杨婉拖两日,竟然开始发烧。
这要放到现代,也就是几颗头孢就解决事,可是搁大明朝竟然有些要命。
杨婉起初并不想让宁妃知道,但姜尚仪却不敢瞒着宁妃。
宋云轻去承乾宫禀告之后,宁妃就命合玉将杨婉接到承乾宫来养着。
也许是有些现实乐趣,过后两日杨婉到真好很多。
烧退下去以后,便可以起身走动。
这日天气晴好,杨婉点支线香,披衣坐在书案前整理之前笔记,易琅穿着身簇新锦袍回来,进门就直奔到杨婉面前。
“姨母,你好些吗?”
杨婉站起身向他行个礼,“奴婢衣衫不整,恐唐突殿下。”
宁妃笑笑,“你啊,说到他事,病得再难受也精神。”
杨婉不置可否。
有时候过于关注个人,就会忽略身边人。
杨婉看着宁妃温柔目光,想起皇帝每回召她侍寝回来,她都要个人静静地在寝殿内坐会儿,出来后却不流露什。
她比杨婉更善于掩藏情绪,不让身边人担忧,但这也让杨婉更心疼她。
杨婉生怕宁妃身边人将这件事告诉邓瑛,时不时地就要问声。
宁妃去看她时候,听见免不得将她摁在榻上,“三番五次地起来,是认真不想好吗?”
杨婉捏着被褥,“怕他们多嘴,去跟李鱼那些人瞎说。”
宁妃挽起床帐,在她身边坐下,理理她发汗后湿润头发,“让他知道又怎。”
杨婉咳声,“也没怎,就是看他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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