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想看电影或者过节。”见李聿还要开口,宋双榕马上补充。
李聿沉默下去,看着宋双榕,似乎是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才说:“那你以后想,就告诉。
宋双榕脸埋在李聿肋骨之下,眼前片黑,只感觉到宽厚手掌,下下地、时轻时重地,从他头顶摩挲到后颈,像是不熟练但珍重安抚。
宋双榕自欺欺人地闭上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把前二十三年没流过眼泪全都流尽。
颤抖呼吸声中,他隐约听到李聿叫他名字,也听到“对不起”,但他停不下来,就也没能听真切。
不知道过多久,宋双榕渐渐平息下来,也恢复些许理智,他不明白自己怎会失控至此,就好像,这些年他积压坏情绪全部苏醒,且自发集结成座庞然大物,让他无法再轻松地将其掩埋、粉饰太平,只得以最丑陋形式爆发出来。
李聿手还在动,宋双榕暗自调整呼吸,轻声叫李聿,又用手推推他腰,李聿才停下,却没有马上后退,而是问:“可以看吗?”
敢,手指停在脸颊不远处。
被李聿气息笼罩着,宋双榕心底防线彻底溃塌,他紧攥着拳,想压回点情绪,却是徒劳,手背上凉意愈加扩散。
“如果成熟就是个人,那根本不想成熟,个人已经太久。”
用手背蹭脸时候,宋双榕才意识到他在哭,眼泪源源不断地淌到下巴,他不想让李聿看到,于是垂下头,用袖口胡乱地抹。
“宋双榕。”李聿又叫他声,握住手腕,把他手拉开,用毛巾轻轻擦他脸,把他手背上泪痕也蹭干。
宋双榕“嗯”声,鼻音很重,说:“对不起。”
李聿在原地站会儿,才重新坐回去,宋双榕看到他衬衫上湿很大块,于是又说遍“对不起”。
短暂沉默后,李聿说:“以后不会让你个人。”
“你想旅行,”他接着说:“这个寒假们就——”
“李聿,”宋双榕叫停他,“不是想旅行。”
毛巾是李聿用过那条,宋双榕只觉得李聿味道铺天盖地,朝他压下来,令他无法呼吸,他屏息着,抽噎着,推拒:“不用这个。”
李聿把毛巾拿开,手顿下,指腹贴上宋双榕眼下皮肤,顺着脸颊,划到下巴。
宋双榕只觉得温热粗糙触感遍遍在皮肤上流连,他向后躲,却躲不开,因李聿类似怜惜动作,泪反而越流越多。
“你别看。”宋双榕哽咽着要求。
“不看。”李聿说着,直起身体,却没有走开,而是按着宋双榕肩膀和后脑勺,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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