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李聿发现,宋双榕兴趣广泛,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性格也活泼得令人喜爱。他成绩直很好,每学期都拿最高等奖学金,聪明又上进,且好友众多。
似乎离开李聿,他也依旧能生活得很好。
过去,李聿时常批评宋双榕生活习惯,称他不在身边,宋双榕只会过得乱七八糟,但实际上,自宋双榕离家后,真正过得混乱是李聿。
他在家里、在路上、在图书馆、在研究所,在任何个人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宋双榕。
自十岁起,李聿最长时间次难以集中精力思考数学问题,项目研究停滞不前,而他毫无办法。
宋双榕没有回答,他低着头,李聿看不清他神情。但自宋双榕离家至今,这是他第次没有抗拒李聿亲近,愿意牵手。
很长段时间里,他手是僵硬,李聿只好不断地轻抚。
由于长时间使用摄影器材,宋双榕掌心遍布厚茧,右手中指也有不明显变形,但整只手依旧是柔软,和他人样。
李聿怜惜地抚摸那些痕迹,渐渐地,宋双榕卸下最后力气,李聿终于得以把他手严丝合缝地包裹进掌心里。与此同时,他感受到股奇异颤动与满足,从心脏位置蔓延至全身。
就好像是丢失很久块碎片,终于被找寻并复原。
当天傍晚,李聿参与场数论方面工作报告会,通常在数学研究领域中,论文发表之前,听取别人意见是项准则。
他想,或许可以向成功人士借鉴经验。但李聿社交圈并不丰富,也鲜少与人谈论私事,思忖之后,好像只有父母婚姻,尚有值得学习之处。
李聿满十八岁当天,父母与他有过次严肃谈话,他们称,选择生下李聿,只是想体验生命与爱情多种可能性,
李聿清醒地知道,宋双榕不回答并不代表同意,但他也没有躲开,拳头反而挣挣,像是调整到个更适合被李聿握角度,而后静止。
这或许是积极信号,李聿推测,他思路应当是正确。
自李聿接到招聘负责人消息,称宋双榕主动放弃面试时,李聿生平第次感到彷徨,束手无策之下,他拨通宋双榕手机号码。号码并没有被拉黑,李聿找回些信心,却马上被告知,宋双榕即将为新工作离开北华市。
电话挂断瞬间,李聿感受到他此前设想,有关今后和宋双榕生活种种可能,都正在分崩离析。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书桌前,在草稿纸正中央写下宋双榕名字,并将已知条件——宋双榕爱好、性格、学业、生活习惯等等,列举在侧,企图找到突破点,以将宋双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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