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半句话音量很低,几不可闻,李聿不记得今天是什节,只向他解释:“不是故意错过电影放映。”
宋双榕看看他,没有苛责,很宽容地说:“没事。”
不远处走来三四个学生,途径他们时,宋双榕向旁边挪几步,让出楼前台阶,站在树影下。
李聿跟在身后,叫他名字,问:“那你还生气吗?”
黑暗中,宋双榕转过头,他眼睛很亮,瞳孔黑而圆,像是暗处猫,与李聿对视片刻后,他轻声说:“李聿,没有生气。”
李聿把自己五年计划简单向宋双榕说,宋双榕却不太赞同。
“太久吧。”他说。
李聿不觉得久,他不信运气,只看概率。
宋双榕是出现在李聿样本空间外随机事件,李聿需要不停地捕捉、探索,创造条件,增大宋双榕与他长相厮守概率,摒除切不确定。
但在草坪上,宋双榕问李聿要不要在起时,李聿没做思考就答应,事后也并不后悔。
无招架之力,结束之后,宋双榕羞涩才初现端倪。
李聿打开床头阅读灯,看到宋双榕躺着发愣,注意到灯亮起后,他抬手遮住脸。
他唇角破块,也还肿着,李聿顿时生出极少有后悔。他把宋双榕手拉下来,想抱他去洗澡,却被拒绝。
宋双榕反拽李聿胳膊,让他重新躺下,他手软绵绵,几乎没有力气,但李聿还是顺势躺回他身边。
宋双榕身体很脆弱,稍稍用力,皮肤上就红片,令李聿手脚都无处安放,但又想靠近他,最后只把手轻轻搭在宋双榕肩头。
“本来,给你发购票链接就是不对,”宋双榕继续说:“你不用特地来说。”
他声音很平和,看上去也已经不在意李聿缺席。
李聿曾劝过宋双榕学会成熟,让他
因为即便样本空间不够完备,宋双榕主动与喜欢,让李聿认定,他们未来仍是确定,是平稳坦荡、少有波折。
宋双榕那时说:“最不喜欢等。”
此刻他站在米之外,抱着不知谁送玫瑰,言语与动作皆与李聿划清距离。
“来找你。”李聿重复当时回答。
“找干什,”宋双榕问,“你不是去过节吗?”
没多久,宋双榕四肢像藤蔓样,又轻巧地攀上李聿。
他们面对面躺在宋双榕选棕色绒制床单上,听不知哪里传来欢快乐曲。宋双榕心情很好地跟着哼唱,李聿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唱几句,宋双榕停下,说“你别这看”。
“为什?”李聿问。
宋双榕却不答,过几秒,他忽然问李聿,准备什时候才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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