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就要到班里。”
“走吧。”他抬手看眼手表,又拿起桌子上换下衣服。
“衣服留在这儿吧。”尽量轻描淡写道:“也要洗,起送到洗衣店就行。”
以为江沨还会说不
“是。”以为他是嫌弃穿过,慌忙解释:“买大,没有穿过,是新。”
屋子实在是太小,他稍点头站起来,甚至觉得天花板都矮几公分,手脚变得无处安放。
他却面色自若地抬手解开西装纽扣,唰啦声褪掉外套。
“那你先换,,去洗洗脸。”逃窜似从衣柜里抓出另套衣服钻进卫生间。
再出来时,江沨已经换好衣服,正站在书桌前面对着窗户。窗玻璃上福字剪纸是上任住户留下,风吹雨淋洗礼之下已经褪成暗黄色。
去拧开,里面是道红褐色木门,锁坏,只是半掩着。
老式楼设计十分不合理,门框矮,也或许是江沨太高,进门时还要低下头。
所幸屋子里还算整洁,房间览无余,张单人床靠墙放着,床边是块巨大地毯,上面散落着几个抱枕和狗玩具,窗户下摆放着白色木质书桌书架,空荡荡地散落着几本班主任管理类书籍。
印着卡通图案日记本在桌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江沨站在门口礼貌地没有多看,垂眸看向鞋柜问:“需要脱鞋吗?”
窗户外正对小区旁条小吃街,到晚上就吵得厉害,多是周围租户和附近民工聚集在起。劳作天,仿佛只有在沸反盈天隅里才能勉强融入这座城市。
酒瓶碰撞、划拳高呼、嚎啕或痛骂,组成这座城市只有晚上才现身疤瘌。
天亮,那些经年累月堆砌黑色油污和垃圾就无处藏身,太阳毒话仿佛能把污垢蒸腾成气体样四处飘散,所幸住在七楼闻不到。
江沨听到动静转身问:“几点上课?”
他换下西装,头发可能是套T恤时蹭到,散落下来两绺,但气势却分毫未减。
门口地毯上横着双明显尺寸偏大拖鞋,只还倒扣在地上,是夏炎。弯腰拾起收进鞋柜,想想说:“不用,直接进来吧。”
把唯张椅子拉出来,顺手把桌面上日记本收进书架,招呼江沨坐下,“西装你可能穿不上,你介意穿运动服吗?”
“不介意。”他说。
“那你先坐,喝点水。”从冰箱里拿出罐可乐,拉开拉环放在书桌上。从衣柜里翻找出之前网购买大运动装,拿在手里悄悄闻闻,没有放久霉味,还是带着洗衣粉清香。
江沨接过去双手抖开上衣,似乎是在颈标上凝视两秒,问:“这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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