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放弃挣扎时,全身禁锢才缓缓撤离。倒是浑身发软,只能靠在他肩头大口喘息。边耳朵刚好压在他颈侧脉搏
话刚说完,被毫无防备地扯住手腕,踉跄着跌进个怀抱。
不知道江沨是什时候站起来,仿佛蓄谋已久,双手精准地钳住腋下,竟然轻松地把提起来,又坐回钢琴凳。
被迫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双手为维持平衡反手“咣当”声按上琴键,随后冰凉手心顺着小臂滑过,如同蛇信子舔舐皮肤,最终覆盖在手背上,手指灵活地插进指缝,紧紧锁住。
“你干什……”
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堵住嘴巴。
“你呢?”他问。
“也挺好。”
江沨点点头,话锋转:“想学吗?”
“什?”
“钢琴,不是喜欢这首吗?”
年成长至青年漫长时光。
直到此刻,脑海中空白画面就像残缺拼图样,被眼前人片片填补上。事业有成,锋芒敛去,贯沉稳,和不再轻易外露温柔。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啊。”他说,语调轻快。
落地窗外又经过辆汽车,久久地停在那儿,车灯晃进来,像是给屋子里覆上层莹亮积雪。
顷刻间脑子片混沌,仿佛岩浆崩塌,把理智吞噬地不剩分毫。
拱起后背想躲却抵在琴键上,硌得脊骨生疼,胸膛向前顶又撞上另副胸膛,双臂犹如荆棘缠绕至指尖。已经无处可逃,只好全盘接收江沨由浅到深吻。
这个吻很凶,齿尖抵在下唇,舌头如同刺刀出鞘般长驱直入,喉咙紧,越发不敢轻易动弹。
江沨好像不满意呆滞,刀刃样冰凉舌尖搔刮过上颚又和抵在起摩挲,胸膛相贴共振,十指挟住指头在琴键上敲击,断断续续不成旋律。
空气逐渐稀薄,不着边际地想如果是这样死在这里也没什不好。
被这个始料未及问题打措手不及,机械地发出声疑问:“啊?”
他曲起指节在低音区琴键上敲下,“过来。”
“不会……”
他打断:“过来。”
只好走近,站在钢琴凳侧再次解释:“真不会。”
落在钢琴上,地板上,江沨肩膀上。
好久之前个元旦,海城难得下过场小雪,雪粒窸窣。问以后可不可以起去看场大雪,当时他也是这笑笑,说:“好啊。”
“哦,那就好,那就好。”
局促地点头应着,心脏像是被紧猛地攥下再松开,松口气同时又不可抑制酸涩起来。
空气里灰尘被光映照如同雪花翻涌滚动,灯灭又归于平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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