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回到熟悉土地,清晨微凉风裹挟着稀薄水汽徐徐拂来,吹平整晚都拧着心。
蝉鸣嘈杂,树影斑驳,白桦树叶簌簌作响,高高树枝上垂下条墨黑色粗布,宽而长,被风荡来荡去。
继续向里走,转过弯看到外婆家门口竹栅栏上热闹繁复喇叭花不见踪影,反而挂着累赘成团白色挽花。
认得,是祭奠用。
越过栅栏,扇紧闭门上同样也挂着匹黑布,成人字形在门沿上散开,又垂落至地上。
脚步顿,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自在路口看到黑布时就莫名滋生恐惧这刻全部化作鬼魅,伸出无数条触手撕扯着,要把吞没。
可是地上分明只有条孤零零影子,细而伶仃,轻轻折就会断。
连续两日高度紧张神经铿锵崩裂,闭上眼睛,好像是倒在云里,也好像是坠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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