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游淼假装想起
事，又小声问，“聂丹不是在守边疆吗？怎
又回来。”
李延说：“那厮军功太大，不好收拾，太子说动陛下，想让他享几年福，兵部就把他先召回来，再
游淼心中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延。
“五年后你就是御史中丞。”李延字句道，“懂？这位置不是谁都能坐
，那几个家伙全是烂泥扶不上墙，家里也都在做官，须得避嫌不能坐，你滑头给
收收，清高点儿，装也得给装个刚正不阿样子出来。”
“懂。”游淼马上点头。
御史中丞是什官职？游淼震惊，李延竟是想扶他当专管弹劾百官、肃清朝纲监察大夫！天启朝自上至下，有套严格百官监管体制，最低监察御史纠弹地方官，知州见御史都得客客气气。
游淼师从孙舆，孙舆是个刚正不阿大儒，曾任参知政事，这说来，游淼只要装出副清高模样，殿试中得皇帝喜欢，极有可能遂李延意。将御史台换上自己人，李氏便能真正地在朝中呼风唤雨，无人敢搦其锋芒。
“那家伙也不全护着赵超，你听就是，假意跟赵超说说，不计前嫌就完，本想派你个侍郎……这说来，倒是有别事让你去做。”
“什事？”游淼问。
李延道：“想想再说罢，你少来几趟，不可来得太勤。”
游淼哭笑不得道：“这才来趟呢，上来蹭点吃……”
李延：“你散银票就是说千，还缺这几顿吃？”
“游、子、谦！你不是小孩。”李延揪着游淼耳朵，小声在他耳畔吩咐道，“吃完就快给滚！”
游淼笑起来，李延道：“还笑！出这门，不许再去外头笑！”
“好。好。”游淼板着脸道。
李延想安插人进御史台，确实用游淼是最好选择——其余党羽家里全在朝中当官，只有游淼并无裙带关系。而他师从孙舆，这也是极有利步。
李延野心太大，依附太子不够，估计还想接他老子位当丞相。而李延若是当丞相，想必未来就是让游淼弹劾与他作对臣子，将人挨个贬回家去种田……
游淼说：“别人手艺没你府上好。”
李延道：“成，遣人给你送吃去，你安分点别老往这儿跑。”
游淼说：“你非要说个清楚？上门不就想见见你？要以后你亲自给送吃过来罢。”
李延瞪着游淼，半晌不吭声，游淼知道李延那脾气就吃这套，嘴上虽老没事找事骂他，心里却是疼他，不禁得意笑笑。
“耍滑卖乖这套给藏好……”李延声音压得极低，“明年开春，要让你进御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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