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
赵超走后,游淼就像心底憋着口气,终于被打通,今天两人闹翻后,有那瞬间游淼忽然觉得无趣得很。就像心里空荡荡。
毕竟这些年来,他刻苦读书都是为能帮上赵超忙,或许在很久以前,心里便认他为主,而来京城后骤逢此变,令他寄托许多愿望人生全盘崩毁,那种感觉既辛酸又悲凉。现在发现赵超还是原来那个赵超,虽境地不容乐观,但仍然激起他斗志。
游淼看李治烽眼,见他看着自己,眼神中蕴藏着不明之意。
“好点?”李治烽问。
“睡吧。”游淼吁口气,舒服多。他忽然想到李治烽身上去,将自己与李治烽类比,或许李治烽直跟着自己,也抱着这种情怀。
游淼说:“送你。”
赵超:“别送,再想法来找你。”
赵超要出门时,忽又道:“给点钱,没钱花。”
游淼啼笑皆非,去点银票,赵超说:“给现银就成,别拿银票。”
“太子耳目这灵?”游淼蹙眉道,“要多少。”
,伸手,侧着手掌去摸他眉毛。
赵超:“贤弟,你字叫什来着?”
游淼:“游子谦。”
赵超:“游子谦,你比从前俊。”
游淼抬眼,勾着他手指,把他手掌拉下来,摊平,将茶杯放在他手里,笑笑。说:“你瘦些。”
黑夜里,李治烽忽然开口道:“你相信他?”
游淼侧头,想想,说:“你觉得他在演戏?”
李治烽:“早上事就是演戏。”
游淼说:“相信赵超刚刚说话是真,他如果对着都演戏,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能说句真话人。”
李治烽嗯声。
“难说。”赵超道,“给二百两罢。”
游淼去开箱子给他点银:“你二百两银子俸禄还不够花?沈园里每年吃住花销也就八十两呢。”
赵超道:“俸禄都被拿去接济战死袍泽们家里。”
游淼用铁尺点银,五锭五锭地排出来,听到这话又多点些给他,说:“给你三百两,不够遣个人来找要就成。墙角拿块布兜着走,路上当心被抢啊喂,提得动吗?”
赵超无奈笑道:“哥哥今天也傍到个大财主。”说着收银锭,足有将近二十斤重,沉甸甸提着,走。
赵超说:“打仗打得全身伤,露出来能吓死你。”
游淼乐,赵超把茶杯凑到唇边,又想起什,说:“哥哥来日能活下来,能发迹,定不会亏待你,弟弟。”
游淼叹口气,说:“别这说,你待,都记得。”
赵超说:“你待,也都记得。”
赵超把茶口喝尽,起身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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