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杨云与母亲相依为命二十几年
亲厚感情，他为什
能够任由母亲祭台变得如此脏乱，就连灰尘都没有打扫，像是根本没有回来过？
尤其是……
本来应该挂在最中间遗照，去哪
？
在白天来找杨云时候，燕时洵就注意到这间房屋家徒四壁，家具除
张用来吃饭八仙桌，就只有个半人高藤柜，因为老旧而摇晃得厉害，只能靠墙放。
燕时洵脚步很轻，明明浑身肌肉结实并不像羽毛样轻，马丁靴鞋底厚重，但是当他从房屋里粗糙水泥地面走过时，却几乎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当他目光逐渐开始适应黑暗后，房屋内物品轮廓慢慢在他视野内显现。他警惕而细致扫过房间，没有放过半点可能。
黑暗将所有细节模糊，角落和缝隙间阴影像是团团鬼影，危险潜伏在未知之下。
死寂之中，眼睛死气沉沉看向来人。
是当他抬起头，因为光线黑暗而不得不眯起眼伸头往房间看时，却又在看清八仙桌上东西后，猛然惊。
“啊？”杨土觉得自己眼睛定是快瞎，不然怎连幻觉都出来：“杨云这儿是怎回事啊？之前他这也不这样啊？”
燕时洵缓缓侧首，眸光沉沉向杨土看去：“你也不清楚？”
杨土丈二摸不着头脑，摇摇头：“不知道啊，
都半年没来家子坟村这边，怎可能知道杨云这都发生什。晚上本来想问他来着，但他只赶走，还说是为好。但是按理来说，杨云是个很爱干净人，和他妈妈差不多性格，不应该弄得这脏才对。”
杨土被房间里味道呛下，赶紧捏紧鼻子，瓮声瓮气道：“什味儿啊？怎像小时候家里堆猪肉仓库样？”
燕时洵看到，在那只靠墙藤柜上，还摆放着供奉东西。
墙上贴着白底黑字挽联，只是香炉里香两短长，白蜡烛东倒西歪，盘子里堆得高高馒头早就风干缩水变得丑陋，水果也腐烂成臭水，有黄白蛆虫扭动着身体。
已经很久没人打理这个临时供台。
而且最重要是——
既然有挽联，那些字句里又透露着悼念是位母亲，结合杨云经历，那这里应该是杨云用来供奉祭拜他母亲。
当然相似。
燕时洵顿下，却因为不想让杨土被吓得太狠再做出麻烦事，而没有说出口。
因为它们本质上是样气味。
——肉块血液长时间堆放在密闭空间后，产生腐烂和灰尘陈腐味道。
他抬腿迈进房屋门槛，灵敏避开地面上早已干涸凝固血液，向房屋被黑暗笼罩深处走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