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白汐之间唯存在种债,只能是情债。
下扶梯,韩默转身面向他。
林白汐纠结路,手上甜筒已融化许多,淡黄奶液从顶端淌下,即将洇进蛋筒边缘时,被截舌连着糕体起卷走。
韩默冷着脸完成咀嚼和咽下动作,丝毫不觉得夺食林白汐甜筒可耻。
平滑坡面突兀地塌下块,林白汐握着蛋筒,盯着那处凹陷发愣,又听韩默本正经地提议道
从同居那天起,林白汐四季衣物都由韩默来选购,他对穿衣只有得体和保暖基本需求,简单就能满足,韩默审美标准高,也不会挑什奇装异服,林白汐既是无所谓,也没有资格挑剔,便任由对方按照心意打扮自己。
他搬家时带走衣服,全是韩默去年这会更新。
“不用,现在衣服还能穿,以后可以自己买。”
林白汐身旧衣,拒绝话也少几分底气。
“那以后再说,这次先穿着。”
就好比只蓄不泄大坝,他在下游平湖烟雨,岁月静好,而林白汐在上游激荡不息,水浪滔天,直到决堤那天,他才知道这股洪流是如何猛烈,bao虐,滂沱四方。
无论恋爱还是婚姻,都不是个人自娱自乐,只有建立起稳定,长久有效双向沟通机制,才能疏通矛盾,修补罅隙,在柴米油盐琐碎中扫净满地鸡毛。
林白汐迈出第步,对他有所求,没什比这更让韩默振奋。
男人毫不犹豫走进人潮拥挤快餐店,在他以前从不涉足地方,为个劣质奶油打出冰淇淋,规规矩矩地排队等号,忍受着周围人群浑浊气息,学语孩童聒噪吵闹。
当韩默拿着两个黄色花筒出现时,林白汐今天第二次产生种类似做梦荒诞感。
这些衣服按他身材定制,只能改不能退,林白汐知道这点,所以无法拒收。
他抠着蛋筒包装纸,思索片刻后,说,“那把钱转给你。”
“不过分期行吗……”
林白汐抿着嘴,脸为难模样像个被*商坑害消费者。
韩默无言以对,他理解林白汐想独立心情,又着实不愿意和他变得这生分,毛钱也要计较谁欠谁。
韩默把冰淇淋递给韩朵,又手上剩下那个给他,拎起放在他们脚边购物袋,语气没有半点不耐,“走吧,还有什想吃吗?”
林白汐慢慢回过神,摇摇头,跟在韩默身后安静地品尝。
走到扶梯口时,韩默突然记起什,边乘边转头和他说话。
“今年们冬装也做好,但你换地址,就让他们分开寄,这两天应该会到。”
“你收到试试,有不合身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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