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算这清楚。”
韩默摁灭手机,像被人兜头浇盆冷水,心情复杂难言,脸色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林白汐背对着他直起腰,面容平和,想会答道,“那你请们吃个冰淇淋吧。”
“芒果味花筒,可以吗?”
林白汐指指旁边家快餐店,求人话说得不卑不亢,就像借过,帮忙递个物品样坦然。
林白汐脱下那件藏青色羽绒服,抱在怀里,弯腰与韩朵齐平,“很好看,朵朵喜欢吗?”
导购员引韩朵到试衣镜前照下,小家伙瞧着镜子里自己,神情有些踌躇,手轻轻抚过袖口和下摆。
林白汐知道他中意,便上前递出羽绒服,“朵朵,试试外套。”
韩朵接过来穿上,在原地转圈,给林白汐展示背面。
“嗯,毛衣和外套都要件。”
拿起另件藏青色,举在块比较。
“和你起挑,不会看。”
韩默视线随着林白汐动作移动,答得理直气壮。
林白汐没什反应,他把手臂伸远些,端详着两件同款不同色羽绒服,口吻自然地问道,“哪件好看?”
“这件吧。”
韩默从这种平等交流中尝出丝甜蜜。过去由悬殊地位衍生出两段关系,虽然意味着他对林白汐绝对支配,但切断林白汐对他情感诉求,这种独裁式相处模式,
“麻烦你。”
林白汐对导购员微笑示意,又拍拍韩朵背,“去换衣服吧,爸爸在这里等你。”
到柜台结账时候,韩默手上已经拎四五个盒子,林白汐拿出不同店铺单据,刚放到柜台上,韩默就从皮夹里抽出张信用卡,压在那几张单子上,往工作人员手边推。
林白汐不抢着买单,低头摸摸韩朵脸,问他今天玩得开不开心。
韩默在收据上洋洋洒洒签名,口袋里“叮”地响起两声,与扣款信息块到,还有银行汇款提醒,林白汐在半分钟前给他打笔钱,数额不多不少,正好是所购入商品总价半。
韩默指指藏青色那件,补充说,“喜欢可以都买。”
在附近闲晃导购员耳尖,闻言立马凑过去,奉承赞美道,“这款羽绒服是们新品,又轻便又保暖,两种颜色都卖得很俏。”
“您先生对小朋友可真好。”
“先生”二字传入耳朵,韩默先心口烫,偷摸着观察林白汐会,见他神色平平,没有要澄清意图,喜便像滑坡般,彻底掩埋那点忐忑忧虑,如同三九寒天里碗热汤下肚,心肺暖胀,每个毛孔都超常地熨贴。
韩朵走出试衣间,换上假两件麻花毛衣,拼接圆角衬衫领,浅驼撞奶油白,慵懒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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