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白,虽然你们什都没说,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荆州战不至于如此惨烈,死伤…这多人。无地自容。”
席银望着水盆中皂花,轻道:“以前也差点做蠢事。陛下说,拿他尊严去接济别人,那时也无地自容。后来觉得做错事,就要担着,男人女子应该都是样,都是……皮开肉绽……”
“心安理得。”
席银怔,“殿下也知道?”
张平宣点点头,“张铎对母亲说过次,那个时候,还小。”
张平宣稍稍直起身子,抖着手上水,静静地看着席银有些皲裂手,忽开口道:“你是不是从前做惯这些。”
席银站起身,用力拧把水,“在青庐和清谈居时候常做,入洛阳宫以后就不怎做。”说完,她抬头望着张平宣,“但现在做这些事到觉得和以前不样。”
张平宣道:“有什不样。”
席银偏头想想,轻道:“不觉得是劳役吧,也不是借此求生。”
张平宣搓搓膝上衣料,“那那些女婢呢。她们图什,这样辛劳,也得不到主人恩情,休战后,她们和这些军将,拍便散。”
。”
席银抹把脸上汗,弯眉笑着打断江凌话,“让殿下做吧,看殿下这几日,都肯吃些东西。”
江凌无奈,只道:“你也是半个女将军。”
席银怔,红面道:“将军再说什话啊。”
江凌摊手,“如今江州无将,亦力有不及,伤兵营内人手不足,若不是内贵人与黄府上这些女婢,难免惶然,到是辛劳内贵人。”
说着,她忽有些释然地笑笑,“也许等张铎回荆州,就有勇气去应这句话。他要皮开肉绽,亦心安理得,他要处死,亦无话可说。”
席银没有说话。
张平宣勉强露个笑,使气氛不至于如此残酷,凝着席银道:
“阿银,他应该教你读过些儒书吧。”
“嗯。”
席银含笑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殿下呢,殿下为什要跟们道。”
张平宣抿着唇沉默阵,仰头道,
“不知道如何在江州自处,就想做些事情。”
时之间,她面上闪过丝惶意。
席银笑笑,“江上战况如此,们心里也不好受,能为将士们做些事,哪个是不情愿。”
这话倒是真。
至于其中张平宣究竟是什心,无人得知。
毕竟她至今不肯表达,也不肯接受任何个人好。苦于劳役,像是在自罚般。
席银见她不肯接帕子,便蹲下身子,挽起袖子替下她手,轻声道:“殿下,先去吃饭吧,帮你拧起来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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