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又没有怪你。”
她说完，僵着脖子慢慢地站起身，朝陶案前走去。
“去哪里。”
张铎
话追
来，席银站住脚步，也不好回头，只得提些声音，冲着前头道：“刚才温药现在温好，给你端过来，你趁着热把它喝吧。”
话未说完，张铎已经起身走过她。
张铎这才看见地上打翻杯盏。
回头又看见席银脖子上印着自己触目惊心指印，忽然有些恍惚。
“朕准你回来吗？”
席银想要摇头，脖子却痛得她倒吸
口凉气。
“没有。所以就想偷偷地进来，替你把药温上，把水烧暖……然后赶紧出去。”
张铎破天荒地没有喝斥他，站起身，走到离她近床尾从新坐下，伸手扶着她肩，另只手托着她下巴，轻声道：“慢慢朝这里弯。”
席银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稍稍动，就浑身颤抖。
“是不是动不，如果动不，就要传太医过来看。”
“不是……就是怕疼。”
张铎看着她疼得发红脸，放低声音道：“试着来。”
边时候，却又不敢唤醒他，只得将温水小心地捧在手中，谁知还是溅撒些，正撒在张铎裸（和谐）手臂上。
榻上人肩膀动，猛地翻身起来，反手把掐住席银脖子，根本没有留任何余地，眼看就要向后掰折。
温水彻底被打翻，泼张铎身。
“是……”
张铎尚不及看清眼人，却听出她声音，忙撤掉手上力道。
“你站那儿，
她说着，撑着张铎膝盖，试着角度，点点地直起身子。
“你怎
，从前照顾你时候，没见你这样过呀。”
“怎样过？”
席银吞口唾沫，“拧人脖子……”
张铎看着席银，良久方道：“不知道是你。”
席银咬牙应声，靠着他托力，慢慢地侧弯下腰，将头靠在张铎膝上。
张铎撩开她散乱头发，摁摁她脊骨。心里暗暗松口气，心道好在是没有伤及要害。
“你是不是不想活。”
席银听得出来，张铎极力在压抑着气性，以至于话尾带出如刀刃般暗锋，掠过她脸颊，切得她生疼。
“想……给你端杯温水，你在咳嘛。”
席银身子软，猛地跌坐下来，摁着脖子不断地干呕。
诚然，若不是他即时收力，这会儿她脖子怕是已经断。
张铎由着她匍匐在榻边喘息，半晌道：“过来，看看。”
说着，翻身坐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指指自己膝面，冷道：“头靠过来，看你脖子。”
席银挪挪膝盖，脖子却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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