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松开抱在膝盖上手:“虽然觉得自己不配那样去想你,可直觉得,你和样,是身世可怜人,呐,你看,你是皇帝,但洛阳宫里,没有你兄弟姊妹。也是,在洛阳宫中,也没有个亲人,所以,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你为什不肯放过。你和永宁寺塔上那些铃铛样……你很孤独吧……”
张铎不知道应该说什。
她声音和张平宣全然不同,孱软,带着卑微试探之意,于张铎而言,却像以把又把犀利刀,割得他心肺乱颤。
从前他要顶起周身所有力气,才能去与之对抗,从而保持个皇帝应有姿态。而这句:“你和永宁寺塔上那些铃铛样……你很孤独吧……”入耳,他却连自己姿态都维护不住。
而她还在等他回应。
“为伶人者,无非受人亵玩,贱赠之以交游,虐/杀之以娱兴。”
席银怔怔。
张铎指向她脚腕,续道:
你脚腕上这个东西每响声,都让人更想践踏你分,习字读书这年,朕要你修身明理,你却还是看不明白,日日,痛就知道哭,从来不知好好想想,究竟是谁在伤害你。”
他似乎要把些话挑明白。
擦撞出声来。
“哥哥说,他以后也许就看不见,但是,只要戴着这个铃铛,无论以后身在何处,他都定会找到。哥哥给这对铃铛,是那年三月十五。就把那日当成生辰。也就是后日。”
她说至此处,语调明快起来。
“后日,阿银就十八岁。”
张铎静静地她把这段不算太短话说完,将摁住她裙摆手收回来。
他惶然之间,又垂目“嗯”声。
那从鼻腔之中带出气声,比他从前所有言语都要温柔。
席银低头,凑到他鼻子前。
“你放心,不会走。除非你娶皇后,纳嫔妃,她们能长长久久地陪着你,照顾好你饮食起居……到那个时候啊,你愿意放走,才走。”
她离得太近
但是,旦挑明,又会把他那对岑着不能见光妒意全部曝露出来。
于是他也只能说到这里,他期盼着这个在人情上极为敏感姑娘,可以顺着他话仔细地去想想。
而席银似乎也真听出些什,迟疑道:“……知道,你不想伤……”
“嗯。”
张铎别过脸,鼻中应这声。
“你知不知道,洛阳城里什样女人,会戴这样东西。”
“知道,伶人。”
“既然知道,为什还不肯绞。”
“就是伶人啊。”
她脱口而出应答,令张铎心中愤懑,但他并没有对席银施以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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